杜程松摸摸她的脑袋,“丫头,这次的事,辛苦你了。” 杜晓瑜摇头,“只要能把爹救出来,做什么女儿都不觉得辛苦。” 杜晓骏忙说:“爹,大姑父这些日子可没少忙活,否则您在狱中肯定得吃不少苦头,等出去了,挑个日子请大姑父来咱们家好好喝上一杯。” “应该的。”杜程松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杜晓瑜。 杜晓瑜眼眸微微一晃,父女俩心照不宣。 她知道杜程松明白过来这次是王爷暗中救了他。 说她辛苦,大抵是以为她为了讨好王爷做了一些“牺牲”。 —— 回到家,杜程松先去德荣堂见过二老,这才知道四爷的情况,心中更是痛悔不已。 老太太道:“这件事本与你无关,是那赵全自己害死了妻儿还非要赖到你头上来,接连祸害了这么多人,他死有余辜!” 杜程松抿着唇没说话。 狱中短短半个月,他走马观花地把自己这半辈子干过的事儿都给梳理了一遍,好的,坏的,混账的,这么一理,竟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触。 刑部大牢的门打开那一瞬,他看到一双儿女满眼期盼地望着自己,突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坐了一会,杜程松又去看了看四爷。 四爷捧了本书坐在院子里的杏树下,神情说不出的闲适懒散,除了脸色白些,从他的表情里,压根看不出来这是个将死之人。 “老四。”杜程松粗粝的大掌拍在四爷肩上,挑了挑眉,“看书呢?” “三哥回来了?”四爷淡淡微笑,那份从容泰然,杜程松自比不如。 “嗯。”杜程松在他旁边坐下,上下打量他一眼,问:“可会有哪里不舒服?” 四爷道:“在屋里总觉得透不上气,我喜欢待在外面。” 杜程松趁机给他把脉。 上次杜芳静加重的药量倒是暂时用杜晓瑜的解毒丸清了一些,只不过深入脏腑的那些,却是弄不出来了。 杜程松不用问都明白,他睡觉肯定睡不好,要么全身疼,要么呼吸跟不上。 不过看着眼前眉眼清澈的人,似乎没有一点自己将死的自觉。 杜程松颇为无奈,却也不知道能劝他什么,只道:“别在外头待太久,要注意休息。” 四爷仍旧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像是懒得说别的,又像是精神已经没办法支撑他这样无节制的消耗,连多说一个字都费力。 杜程松心底满是愧疚遗憾,看儿子似的看着他,“有没有想吃的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