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霓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首歌。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 燕子说…… 管好你自己。 景霓也希望这对男女管好自己,她很不想搭理他们,偏偏这两个人都很想搭话。 钟曼怡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在意的要死,就因为不希望看到景霓走运。 她的高中同窗景霓,是一个从小被父母宠到大的小姑娘,人生没遇过风浪,永远暖洋洋的,好像所有快乐美好的东西都在她身上。 而她为了得到想要的瞩目、人缘、金钱、工作和男人,不仅在脸上动了刀子,还拼命地应酬,与各色社会人士周旋。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就是这样偏心,有些人就是得拼了命去争取,可还不一定能获得一半的成功。 钟曼怡以为好不容易抢到了景霓人生中的一种快乐,谁知,对方转身就去找了一个更帅更有钱的男人。 她实在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见景霓不回答,钟曼怡以为戳了对方心经,更生出一份窃喜和得意,“你也来看妇科,也是怀了?” 景霓不觉得她有义务要告诉钟曼怡,哪怕今天真的查出意外中标,也没理由告知他人,更不该被别人轻看,她从来主张自己的事自己负责,管好自己就够了。 可大部分世人并不会这样想,顾泰只稍一眼,就看出那女人的心思,他沉默片刻,微扬唇角,心里生出了一些恶意。 “怀上倒好了,我总算没白伺候这位大小姐。” 钟曼怡都惊愕地张了张嘴。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景霓:“???” 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让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这人怎么性格反常啊! 顾泰漫不经心地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折袖口,眉角眼梢流露出几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喜悦。 “我求婚她都不愿意答应,连一个名分也不给,今天又说不舒服,我瞻前马后带她来看病,要真借了吉言怀上我们的孩子,那是天大的喜事,对不对?” 景霓看着他“假惺惺”的模样,又无奈又好笑。 她并没有在乎这对男女,更没有把钟曼怡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就算曾经共租一个小屋,有过无数夜谈的亲密相处,但钟曼怡勾引方祺禾、向公司污蔑她的时候,她们就彻底断了最后一丝情意。 “我们去消化内科吧,我现在胃痛了。” 顾泰故作温柔地说“好”,又问他们:“打算在哪里举办婚礼?” 景霓狐疑地瞧了这位大佬一眼,他和方祺禾无亲无故的,问人家这种问题干嘛。 方祺禾垂着眼,缓慢地说:“婚期还没订,本来没打算今年办,时间有点紧,还没找好酒店……” “我们倒是哪里都可以办,我叔叔,是在四川的大山里拍记录片的时候办的露天仪式,特别浪漫。不过,还是听景霓的吧,苏格兰古堡、巴厘岛海滩或者不丹,都可以的……” 景霓:“……”就是赤果果的炫耀。 方祺禾阴沉着脸,抬眼看向了曾经心爱的女孩:“我们才分手多久,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景霓惊讶万分:“你做错在先,为什么还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不等方祺禾回答,顾泰低声笑了一下,他伏地身子揽住她的肩膀,两人的距离都快要脸庞相贴,呼吸可闻,显得十分亲昵自然。 “是啊,你能一边谈恋爱一边让别的女人怀孕,我们不能结婚生子?”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也可能是彻底被他的撒谎技能给惊到了,景霓傻在那边有点反应不过来。 方祺禾咬了咬牙,可就是理亏。 顾泰小声催促:“走吧,我有点不耐烦了。” 景霓:“嗯,好的。” 两人不再理会他们,他扶着径直景霓的小胳膊,从长椅子上站起来。 当他路过钟曼怡身边的时候,她立刻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 钟曼怡研究过香水,这男人身上有一丝淡淡的男香,用的应该是代表信仰和成功的拿破仑之水。 这种味道像果香与皮革的亲吻,又像被一缕烟熏过的木香。 如同用一只香水瓶子囚住了自认无上的拿破仑。 正如这个男人,用一种幽微不可闻的冰冷虏获你的心脏。 方祺禾怔怔地望住景霓纤细的身影,往日的一幕拥抱猝不及防出现在脑海,让他良久没有回过神。 “看什么看,都走远了。”她观察着身边男人的神色,故意笑道,“人家现在认识富豪公子哥了,哪里还会看你一眼啊。” “谁知道那男的来历,可能是个骗子,景霓这么天真,别被人骗了吧。” 钟曼怡想了想,松开未婚夫的手臂,从她的名牌包里翻出手机,对准那两人的背影“咔嚓”一下,上方还有电子屏,正用红色滚动着的“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