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听进去,倒还有意思。 钮妃的意思是,请两场戏热闹热闹便是,顾夏不允,戏曲太过吵闹,不适合她如今的身体状况。 顾夏抱着钮妃出去,放在主桌的主位上,这才挨着她右手边坐下。 钮妃举起手中的酒杯,浅笑盈盈:“今儿是本宫的生辰,劳烦主位妹妹辛苦一趟,陪本宫玩闹。” 说着一口饮尽,杯口朝下:“请……” 酒到口中,便觉得有些异样,分明是甜丝丝的糖水,不动声色的看向顾夏,她笑吟吟的望着她,两根葱白的手指捏了捏白玉酒杯。 她便明白,这是她做的好事。 顾夏捧场的在她说完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剩下的人,自然也都老老实实的敬酒,马佳氏望着杯中清冽的酒液,怎么也下不去口,怀孕之人不能饮酒。 钮祜禄氏其心可诛。 常圆圆也是这么想的,骨瓷杯在唇上沾了沾,便放到桌子上。 钮妃只当不见,笑吟吟的招呼几句,又被顾夏抱着回了内室。 留她们在前殿热热闹闹的用膳,说书人的丝竹管弦乐声,隔着前后殿的距离,便有些听不大真切。 顾夏垂眸,看着钮妃执起她的手,恳切道:“我如今好上许多,你便回景仁宫吧,到底不太方便。”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顾夏有些窘迫,显然昨晚钮妃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一时有些不敢看她,垂眸道:“是我对不住你。” 钮妃目光盈盈如水,温柔的劝慰:“你不必害臊,得趁热打铁才是,早日怀上子嗣,以后有了依靠,我也放心。” 她心中总是有不详的预感,每每脑海中都要浮现出一尸两命的字样。 顾夏咬唇摇头,索性坐在她身旁,说自己的心里话:“开怀这事儿,只能听天由命,帝王的宠爱,更是缥缈无依,在我心中,不及姐姐半分。” 泪珠弹处见人心,钮妃忍着心里难受,板着脸凶她:“可我喜欢一个人,纵然是姐妹情深,也该给彼此留些空间才是。” 这是钮妃第一次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话。顾夏有些懵,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细声细气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儿再来看你。” 都说孕期脾气怪异,钮妃身子不大好,表现的更加明显。 顾夏怕她气着,赶紧离去。 刚转过二门,便醒过神来,不由摇头暗笑,姐姐一片心意,沉甸甸的。 在承乾宫住这许久,回到景仁宫她反而有些不习惯。 刚和衣躺下,打算歇息片刻起来洗漱,就见从海宁从外头进来,神色肃穆:“嫔主,常庶妃回去便嚷着肚疼,请太医来瞧,路上耽搁一会儿,便小产了。” 顾夏侧眸,拧着细细的眉尖,连声问:“什么原因导致流产的?” 海宁低头回:“太医说是药物中毒所致。” 听到这样的消息,顾不得为孩子惋惜,先想到的是怎么把她和钮妃二人摘出去。 她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心中难免惊慌,深深吸了一口气定神,吩咐沈香雨和香颂:“带人搜索前后殿,莫让人将私货夹带进来都不知道。” “瓜娃子!” “汪汪汪~” “奶豆儿!” “喵喵喵~” “欢欢!” “叽叽叽~” 顾夏召唤自己的宠物三小只,嘱咐它们寻找殿内可疑物品,前后殿都要找,包括承乾宫。 她便沐浴更衣,将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