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郁闷的摸了摸鼻子, 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这才缓缓的往外走。 目送他离去之后, 顾夏觉得好玩,柔声道:“洗白白等我哟~” 康熙的脚步顿时一个踉跄, 扶着门框回眸看她, 特别的无辜。 逗弄一下康熙之后, 顾夏又在画纸上涂改,她做这样的事也不少了,可放到闺女身上,总是想精益求精,做到更好的。 “朝阳郡主来访,就在前殿候着。” 香襦立在晶帘外头,轻声禀报。 顾夏没有回头,仍然细细的描画着自己的花样,康熙来了都被她赶走了,旁人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简直都是不用说的事情。 香襦垂眸,冲着门口候着的香墨使了个颜色,香墨就知机的去前殿禀报了。 一时,内室一片寂静,只有画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响起。 “好了。”最后一笔落成,顾夏很满意,仔细的瞧了瞧,总觉得有些不够灵动,在花环尾部添了两条薄纱之后,终于满意了。 “拿去织造局,仔细些。”顾夏将图纸交给香襦,这才施施然的往前殿去。 路过院子的时候,有些意外的发现,康熙在廊下坐着晒太阳,并没有走。 “您还在啊?”顾夏驻足,轻拧了拧眉尖,扬声道:“去前头回,就说皇帝也在,让朝阳郡主来后头。” 康熙意外的抬眸:“还带考验的?” 顾夏不语,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又不是考验他,急什么。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香襦一个人从前殿回转,立在两人不远处回禀:“朝阳郡主已经回了。” 顾夏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这小妞不错啊,人甜心美,也机灵的紧,这才进宫多久呢,就把局势摸个差不多了,这么说来,郑经派她来,确实是个好主意。 “昨儿太皇太后召见我了,有些敲打的意思,虽然指桑骂槐的,没有明说,但是我觉得,她知道你独宠的事儿了,只是还在怀疑中,没有证据,这才随意的敲打几句。” 后宫人说话,向来出口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结合那气促的呼吸声,顾夏猜测,告密人就在现场,可惜她不能打草惊蛇,先一步回来了。 康熙转着手上的扳指,半晌才缓缓道:“如今老一辈都还在,我们不能暴露。” 老一辈还在,代表着太皇太后的影响力还在,在这个时候,真不是一个好时机。 “这事儿我来查,谁说的,就封了她的口,不怕啊乖,火烧不到你这里来。”康熙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轻声地说。 顾夏白他一眼,她有什么可怕的,二话不说就是刚。 跟康熙把这事透过气之后,顾夏就特别自在,手中捏着点心,不停的吃,一会儿就吃了一碟子,看她还有吃第二碟的兴趣,康熙拧眉,将她面前的盘子撤了。 “若是饿了,就让厨上做膳食,吃这些甜腻的点心做什么。” 顾夏吐舌,她也不是特别饿,就是感觉嘴巴比较寂寞,想要不停的咀嚼些什么。 “那行吧,不吃了。” 将最后一块点心咽下,这才打了个哈欠,趴着桌子上,没个正经样的看着康熙。 她这些时日养的好,水灵灵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小脸蛋白里透红,就这么双眸含笑的望着你,谁也受不住。 康熙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在她柔嫩的脸蛋上捏了捏,笑道:“你这个样子,真想把你珍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顾夏:…… 哪里来的霸总,来啊,拖出去。 “隆禧好了一点,也没见什么大变化,就是往常多运动一些就会气喘吁吁的,现在好像好上一点。” 康熙含笑望着她,特别的有自豪感。 顾夏却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对她来说,这样的速度还有些慢了,可是她得控制,超过常理的事情,并不会为她带来好处,甚至会为她带来灾难。 她要好生的把握这个度。 “那就成,等他手上的药丸吃完了,再过来让我瞧瞧,重新开药。” 顾夏特地吩咐,她开的是一个疗程的药,一般情况下,都是七天,她也没有例外。 “什么时候给容若福晋也看看,她如今病的厉害,太医说没有法子,你随便的瞧瞧,别有心理负担。” 康熙想到日渐憔悴的纳兰容若,心有不忍,还是准了他的请求。 “成,等我有时间,召她入宫便是。” 反正她也不好出去,那就只能让人进来了。 康熙对这点小事不计较,摆摆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又玩闹一会儿,康熙便回了乾清宫处理政事,如今最是关键的时候,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他又恢复一个月不过入后宫一两次的情况了。 顾夏倒也不寂寞,在花环做好的时候,刚好到了双胞胎生日的时候,顾夏办了个小宴,邀请不少宗妇、命妇进宫庆贺,旁的便没有。 这个名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