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叹气道。但这江湖是不可能全面肃清的,朝廷一家独大只会滋生各种阴暗面。只要江湖势力不越过界,遵纪守法,与朝廷相辅相成,反而能够长长久久的共存下去。 因此,哪怕黎盛钩曾经有想过将这些喜欢打造兵器暗器机关的人都召集起来,如战国时期的墨家一般,给他们足够的支持,发展他们的学说,将之正规化。但黎盛钩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若真这么做了,等到他以后离去,掌管着这份力量的人会将天下都弄的大乱。 “李兄弟的师父似乎很厉害,不知道是何方高人?”萧十一郎顺口说了一句,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黎盛钩的脸色迅速柔和了下来。 “师父的名字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黎盛钩用这么一种轻柔而诡异的语气说出来,说不出的渗人,饶是萧十一郎和连、城壁两人定力过人,也不免觉得浑身一抖。 这反差会不会太过巨大了点? 连、城壁和萧十一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惺惺相惜”四个大字。 “眼前就是徐鲁子大师的家了。”连、城壁指着前面的房子说道,“李兄真的不用我和十一两人相陪么?” 黎盛钩摇摇头,“多谢两位。这是我与徐鲁子的私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连、城壁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要真出了什么事,以他们两人的武功,要救援也不是什么问题。 黎盛钩冲着两人笑了笑,一个人朝着徐鲁子的房门走了过去。 眼看着黎盛钩走的一路顺畅,连、城壁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听闻徐鲁子大师所在之处机关众多,今日是关了么?” “试试便知。”萧十一郎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随意的往前面一扔。 石头刚刚落地,便有几十道箭矢迎面而来,将那石头所在的地方射成了涮子。 “厉害!”萧十一郎略带惊讶的赞叹道,“不愧是大师。” 连、城壁已经习惯了萧十一郎有时候观察点和常人不一样的事实,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十一是如何遇见李兄的?”黎盛钩并非随意走动,而是每一步都避开了机关触动。 “当日我为救四娘而来,恰好遇见他将赵无极等人下药迷昏夺割鹿刀。”萧十一郎有条不紊的回答,“说来也奇怪,他一见那割鹿刀便知是假,如今又对徐鲁子大师家如此熟悉,莫非两人之间有何渊源?” “看来只有等到李兄出来之后才能知道了。” 徐鲁子坐在一张大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兵器的模具,他看着这些模具的眼神就和看着心爱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来了。”徐鲁子根本看都没有回头看,肯定的说道。 “原来大师知道我会来?”黎盛钩看了一眼这挂满了各色兵器的屋子,抽过一条板凳,面对着徐鲁子坐了下来。 “割鹿刀是我的心血之作,从十几年前到现在,我一直都没能超越它的设计。当它流传在江湖中之后,我就做好了你过来找我的准备。”徐鲁子微笑着看着黎盛钩,“原来你就是那一位的弟子么?” 黎盛钩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水,将自己脸上的猪皮面具卸下,点点头道,“不错。” 徐鲁子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艳和痴迷,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当年我们几个集合在一起,还在想究竟是如何厉害的弟子才能让令师拿出那么一份设计图来。如今见阁下风采,才知所谓仙人也不过如是。” “大师过誉了。”黎盛钩摸摸自己的脸,“不过是吃了东西改造而成的罢了。” “我算不上大师。”徐鲁子苦笑了一番,“当我违背约定将割鹿刀造出来的时候,我便不配再被称为大师了。当年令师拿着钢金暗器的设计图纸来找我们,为了那份图纸,我们都立下了绝不泄露的誓言。但我时日无多,实在想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