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您身上有伤,无需多礼,您且趴着就是。”耿宁儿挂着温婉的笑容,一脸平和的看着趴在床上的苏培盛,并出声阻止了他的响动。 “奴才,谢耿格格的体恤。耿格格前来寻奴才,不知是有何事要奴才办?” 耿宁儿连连摇头,笑道:“苏公公多虑了,我不过是过来瞧瞧公公您的伤势如何罢了。您自小便跟在王爷身边,此次柴房走水之事,王爷他虽罚了您,想必这心里头也并不好过。且着,这事到底是因我而起,连累了苏公公,还望苏公公宽心才是啊。” “耿格格严重了,看守不力,却是奴才的错失,王爷只吩咐了20板子,也是念了往日的情分的,奴才心中并无半分的怨言。至于耿格格您,更是不必愧疚,奴才相信这事定是与您毫无关碍的。” 苏培盛一言一出,已是明确了他的意思,耿宁儿这心里不禁小小的感慨了下,到底是跟在他身边当差的人,这心思可比谁都通透的很啊! “话已至此,那宁儿也就不再赘言了。”转身向门外唤道,“墨玉。” 墨玉听见耿宁儿召唤,便推门而入,走到耿宁儿的身侧,道:“格格,您唤我?” “嗯,把东西交给苏公公吧。” “是。”回了话儿,墨玉便自袖中掏出了几张银票与一个白色甚是小巧的瓷瓶,尔后,走到苏培盛的跟前,轻放于他的床上,俯身贴于他的耳旁,轻声道:“这是我家格格的一点心意,烦请苏公公收下,这瓶中是上好的金疮药,净了身后早晚各擦一次,对您的伤势甚好。” 苏培盛听完墨玉的一袭话,又撇头看了看床上的东西,“这……” “过些时日,王爷要伴架南巡,想必苏公公应当有所耳闻,早些养好身子,才好在王爷身边服侍不是?” 瞧着眼前那笑的极温婉的耿宁儿,苏培盛这脑中转了一下,答道:“奴才,谢耿格格的赏了。” “那,宁儿就先回去了,苏公公好生将养才是。” “奴才,送耿格格。” 扬手制止了苏培盛的起身,耿宁儿柔声道:“行了,说了公公无需多礼。”说完,耿宁儿便带着墨玉走出了苏培盛的居所,并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几日之后,苏培盛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便重新跟在胤禛身边当差。这日,苏培盛到玉琼居来传话儿。 “奴才,给耿格格请安了,耿格格吉祥。” 看着麻利儿的向自己打千儿请安的苏培盛,耿宁儿笑着上前一步,将他托起,“苏公公的伤势已愈了?” “托格格您的福,奴才的伤已无大碍了。” “那真是极好的。” “是,奴才过来是传王爷的话,今个晚膳要在您这边用,格格您还得早些备着才是。”苏培盛笑着对耿宁儿说道。 “嗯,我知晓了,有劳苏公公了。” 可这话儿已传完,苏培盛却没有走的意思,这到使耿宁儿心下有些疑惑了,于是乎,她再次满顔笑意的瞧着苏培盛,柔声问道:“苏公公,可还有别的事?” “回耿格格的话,奴才是想着,耿格格代嫡福晋掌家也已有段时日了,可曾查看过府内的敬事簿?这敬事簿对于掌家的来说,可是甚为重要,若是格格您还未曾查看过,还应当详加查看才是啊。” 苏培盛突然说到了敬事簿一事,耿宁儿这脑子里便转悠了一下,马上明了了他的意有所指,侧身对着墨玉使了个眼色。墨玉便自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送于苏培盛的眼前。苏培盛抬手推拒道:“耿格格,不必客气,奴才还要向王爷回话,这就回去了。” “有劳苏公公了,墨玉,快送送苏公公。” “是。”墨玉刚欲迈步,苏培盛一面对着耿宁儿打千儿,一面道:“不必,不必,奴才告退。”说罢,苏培盛转身便走了。 墨玉听着自家格格与苏培盛说着这打哑谜般的话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