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拆了白纱了呢?” 容呈默默地用着餐。 戚楠心事重重地狠扒了一口饭,然后把碗筷搁下,正襟危坐:“容容,我……” 她欲言又止,容呈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 戚楠在这一眼中得到了鼓励,于是接着道:“我还没在你的头上缠过保鲜膜呢,我和容卓约定好了,我要是能照下这样的照片,他就把他投资的一家玩具公司的股份转给我,你家小卓子对你的脑袋是不是和超市里的封装大白菜一个模样很感兴趣呢!” 容呈:“……” 这天晚上戚楠被她的倾诉者拒到了门外。 一定是她的心扉敞开得太彻底了!有的时候人生还是需要秘密的,她想。 除此之外,她的倾诉还产生了一些衍生影响,比如说,远在m市的容卓接到了自家小叔的电话,第二天就背着行囊远赴穷山恶水的z市打磨去了。 戚楠听闻此事,为容卓的成长颇感欣慰。她欣慰又惋惜,惋惜一代网游高手就此陨落。 在戚楠被容呈列在了“拒绝靠近”的名单上的第二天,戚楠在他的门外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容呈道:“叔啊,你想要在走之前都不见我了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是真的怅然。 没多久,门开了。 戚楠看着门后的人,挂了电话扑上去抱住他,随即得意地大笑:“小样,你以为你真能拦住我吗?我还不是想碰你哪儿就碰你哪儿!哈哈!”她笑得那样开怀,就好像刚才从电话中传过去的怅然只是错觉。 容呈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无声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进了房间的戚楠泼猴一样在他屋里捣乱。 容呈就坐在床上看自己的书,也不理会她。没了兴致的戚楠扑到他腿上,抢过他的书看了几眼,见其内容晦涩难懂,瞄了几眼就没了兴趣,又放回到他的手上。 “容容,你什么时候走?”在他接过书的时候,她问。 容呈不可能一直呆在明岛,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故,他早该离开了,而现在,事故受伤也不能再成为他留下来的理由了。 戚楠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他即将离开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总之不会太久。 “你什么时候走?”她这么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 不可否认,她深深依赖着容呈,因为没有谁给过她像他那样的陪伴。 戚楠在处理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少会这么拖泥带水不干不脆,容呈成为了她的例外。她明白,从她提出离婚那刻起,她就应该做好失去他的陪伴的觉悟,然而,她做了一件错事。 或者说,从踏进这个酒店起,她就一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容呈这个人带给她的感受是极为复杂的,一方面,她像瘾君子一样迷恋着他的温度,不舍得放开他;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太过孤注一掷的依赖会把她置于进退维谷的绝境。联姻这个字眼时常会让她觉得恐慌,她害怕自己依赖的那个人随时都能离她而去,而自己正在做的只是一件飞蛾扑火的蠢事。 她看起来活得比大多数人都要随性自由,但那只是表面,内心里她比谁都没有安全感。或者说,因为想要保护这个没有安全感的自己,她将自己伪装得很好。 因为害怕受伤,所以选择远离。 但她高估了自己。当她回到以前的生活的时候,她竟不再习惯孤身一人。 因为害怕寂寞,所以她回来了。 “容容,你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呀,上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