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先下山回去,刚到王府便看到魏丁候在王府外头,魏西溏一看便知他有事要禀,只给魏丁使个眼色让他进府,稍后再说。 腾王妃确实累了,腾王赶紧扶了进去:“柔儿可还撑得住?坚持一下,回屋歇着……” 魏西溏也趁机回屋,魏丁早已候在那里,“殿下。” “长音那边有事?”魏西溏直觉就是太子那边出了岔子。 “今日长音让人来禀,说太子对她发了脾气。”魏丁道:“她怕太子这一怒,会误了殿下的事。” 魏西溏的手敲了敲桌子,问:“太子因为何事对长音生气?” “回殿下,好像是太子身边有人重查长音,发现了长音身份有假。说她去世的外祖母并非她的外祖母,而她的身世也并非商贾之家……”魏丁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脸色,说十分小心。 魏西溏想了想,点点头:“知道了。” “殿下,那如何处理?”魏丁急道:“太子若是不来找长音怎么办?” “不来?”魏西溏笑了下:“怎会不来?他若弃了长音,长音还有活命?” 真是弃了,太子定是杀人灭口不留后患,就因他舍不得,所以才会气氛离开,长音说对了一件事,太子对她确实有情。 长音正在屋里不安,不妨接到殿下传信,看了信后才略略松口气,她别的不懂,只求自己没坏了殿下的好事。 太子今日突然百日造访,对她发了好大的火,指着她的鼻子问她有何居心,甚至把她祖籍村落都拿出来说事,那是长音就知道坏了事,太子身边有高人查清了。 入夜的时候,长音红肿眼圈躺在床上,然后听到有人敲门,伺候的丫头急忙去开门,便看到太子走了进来,“太子殿下……” “长音呢?”太子问。 丫头急忙回道:“长音姑娘刚刚躺下……”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姑娘今日被吓坏了,一直哭,眼睛都哭肿了……” 太子直接道:“出去。” 走过去便看到长音侧躺在榻,还在小声抽噎,他走过去,清了清嗓子,唤道:“长音……” 长音听到声音,急忙爬起来,拿了帕子拭泪,直接在地上跪下:“长音死罪,愿受太子责罚。” 她这样一跪,太子倒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对她,这大冷的天,让她起来不对,不起来也不对,只是身后幕僚查处查出长音身份和她自己所说有异,让他以为她别有居心,待得知她真正身份之后,倒是知道为何她要说谎了。 “长音祖籍江南,祖父曾为朝廷重臣,位居一品,后因犯下贪污赈灾银两和草菅人命的重罪被抄家斩首,当时陛下震怒一腔信任被人利用,所以……”长音哭的泣不成声。 太子还是没忍住,上前伸手扶她起来,道:“所以罚你家世代为奴为婢已补你祖父之过。” 长音扑到他怀里,哭道:“长音不愿为奴,幼时被父亲求人带了出来,不敢吐半字真言,后来遇到太子,长音更加不敢再说……太子若是要罚长音,长音绝无怨言,是长音欺瞒在先,长音死罪。” 太子伸手搂着她,“本宫又未说其他,你倒是哭的伤心。今日是本宫的不是,只是初听一句,便恼了起来。实在是本宫容不得长音对本宫欺瞒半个字。如今你说了实话,又有苦衷,本宫自然不会怪你。” 长音泪汪汪看他,“殿下不责罚长音?” “罚,当然会罚。”太子忽而笑道,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本宫罚长音今夜不免。” 长音伸手搂着太子的脖颈,红着眼笑道:“长音知错,单凭太子责罚。” 魏西溏抓着头,在房里走了几个来回,魏丁眼线涉及的位置实在太小,他能看到的都是小人物,如今她便觉得少了助力,譬如太子和各位盯着太子之位的皇子们身后的力量。 她想来想去,招来魏丁,吩咐他:“你今日下午去人牙子那边,让她每次来的姑娘里头,都留几个人。” 魏丁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每回都留?” 魏西溏点头,“对,都留。另外,你让他人出面,把城里那些信誉好的人牙子挨个找了,列个名单给我,记得不要空着手去,买几个人拉拢下,想法子让他们日后只要是接到哪个府里要人的消息,本公主务必要先知道。” 魏丁急忙点头:“奴才这就是去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