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海抬头想了下,“这事他要是不应,就没法子。你当老夫不急?当年在金州的时候老夫替他物色了多少姑娘?千挑万选,结果他不乐意。” 付夫人看了他一眼:“那你就任由他胡来?到底是你下属家的长子,他早已不在,你待季统又没含糊,这点事还管不了他?再者,又没打算害他,这是娶媳妇的大事,怎就不知道上心呢?” 付振海只是抬眸看了付夫人一下,没有应话。 付夫人没注意他的视线,继续唠叨:“老爷,跟你说话呢,你好歹劝劝季统,我跟他说呀,他尽糊弄我。” 付振海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季统的事你还算别管了,管着终究还是不合适。” “哎……”付夫人又要开口。 付振海已经站了起来,“就这吧,季统要是不愿意,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说着,人大步走了。 付夫人一脸不明所以的站着屋子里,“这人……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季统领啊?”想想,付振海不管,自己就算看在季统去世的父亲份上,也要帮他找到媳妇呀,回头又去张罗了。 付振海从府里出来,问了随从:“季将军在何处?” 随从回答:“回老爷,刚刚看到季将军骑马朝着马场的方向去了。” 付振海点点头,上了轿子,“去马场。” 到了马场,季统果然在马场,正站在马厩的位置,抓了一草喂他最喜欢的一匹骏马。 看到付振海过来,他把草放在马食盆里,拍拍马的头,然后走过来:“将军?” 午饭过后的时间,应该休息才是,付将军怎么到马场来了? 付振海倒背双手,抬头看了他一眼,下巴朝着里面一点,说:“季统啊,今天中午有点高兴,这午觉就免了,反正也睡不着,所以过来转转。你陪我走走吧。” “是!”季统跟着他的脚步,随他带着,慢慢朝着前头走去。 付振海突然又扭头对身后跟着的那些人说:“老夫随季将军前面走走,说两句贴心话,你们不必跟着,就在前头,有事会唤你们。” 季统回头对自己的人点点头,然后两个人朝着前面走去。 待走到付振海觉得后面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的位置,他停了下来,开口:“刚刚夫人又跟老夫提了,说要替你物色个好姑娘成亲一事。你今日对老夫说句实话,你迟迟不愿娶亲,可是因为金州的那位陛下?” 季统一怔,表情十分复杂,却在听了付振海的问题后,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付振海并不打算放过他,道:“季统,老夫难得和你这一认认真真说话,你便如实回答老夫便是,是还是不是?” 季统垂眸看着地面,身形笔直纹丝不动。 付振海走了两步,见他没有跟上来,便回头看着他:“季统?” 半响,季统张了张嘴,说:“将军已然知晓,为何非要问呢?” 付振海看他一眼,“老夫心里知道归心里知道,总要听你说出来才知老夫所想是真是假。” 季统呼出口气,顿了顿,才道:“是。” 付振海重重的叹了口气,“真不知当初送你去国子监是对还是错。” “季统让将军失望了。”季统低头道。 “你到没人让老夫失望,只是……”付振海又叹了口气:“你不该对陛下怀有他想。” “季统有自知之明。”季统道,“陛下也从来不知道季统所想,季统此生更不会对陛下表露半分,将军只管放心。” 付振海回身又看了他一眼,“你……算了,既然知道自己和陛下不可能,那以后就不要在想。只是,你一日不婚,不但是我,只怕周围的人都会起疑,你总不能因为一个永远无法得到的影子,荒废了自己一生吧?季统,老夫知你心眼儿实,只是有些事,该想的时候你还算是要想清楚,千万不能一时头昏,误了自己一生。” 季统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淡淡说了句:“季统不过是做些该做的事,何有误了一生之说?季统暂时并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