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看东方长青是有点膈应的,这种膈应就是来自于她对他的恨而产生的无法控制的情绪,以致她并不愿面对东方长青,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冲上去把他掐死。 掐死东方长青是便宜他了,魏西溏没打算给他这么个死法,她当年遭受了什么样的苦,她必然是要让东方长青也承受一次的。 相卿那是臣子,他再如何也不能对着陛下的决定驳斥,只是,回回露头之后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颇有种他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愤怒感,只是他自己并不清楚这种情绪是什么原因罢了。 孙诛和陈元也不知道这个要他们同行回燕州的男人什么身份,听陛下说是她结伴的兄长,看那人衣着气度也不是凡人,只能恭敬的待着。 闲来无事的两人其他话不能随便说,更不能谈论国事,于是便把话头落在左相大人身上。 没法子,谁让左相大人生的俊美绝伦,又对陛下一心一意呢?对陛下一心一意倒也无妨,关键陛下是女帝,这一心一意,自然就多了些好意思的颜色。 相卿备好了些零嘴,送到了魏西溏的马车里,“公子,待会就要启程,这些公子路上若是觉得无聊,可用些,若是要茶水,公子吩咐一声,若早准备了,怕冷了伤身。” 魏西溏借口身体不适,马车乘的理所当然,接下来的路程都是官道,倒是不担心路上不好走的说法。 东方长青的马车自有人备好,有了东方长青带着,那巡视的审查的倒也免了,只是温水镇的戒备依旧森严。 马车上,东方长青盘腿端坐,掌心摊着那块碎玉,他安静的看着,然后慢慢的握起,紧紧的攥在掌心。 后面跟着的马车上,魏西溏悠然自得的躺半躺着,靠着一个软绵绵的圆枕头,吃了一阵零嘴之后,她伸手推开马车的窗子,不妨马车的窗子边上便是骑着马的相卿,见她摊手,便驾马过来,弯腰问:“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可是想要喝些茶水?” 魏西溏笑:“不过想要看一下,被你这一问,倒是觉得有些渴了。” 于是相卿便让车夫停下,现场把凉水煮成了热茶。 前面马车里的东方长青问:“后面马车可是出了什么问题?车辙声似乎停了。” “主子,刚刚派人过去问了,说是那车里的公子渴了,下人正替那公子煮茶水呢。”说着,这小厮有些汗颜的伸手擦汗,相比较那小公子的下人,他们这些专门伺候的人似乎显得没那么尽心尽职了,说完还偷偷看了陛下的脸色一眼。 东方长青倒是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对于后面那辆马车里的富家公子如此会享受有些感慨,伸手示意:“停下等一会。” 于是,这一路上,这两辆马车时不时走走停停,若是遇到什么景致好看的地方,两家的主人还会下来观赏一番。 魏西溏指了指下面一汪碧绿的水潭,“想不到靠近燕州的地方,还有这样纯净之地。” 东方长青笑着应道,颇有在自傲之感:“燕州乃大豫京都,周边景致优美也是正常。” 魏西溏眼角扫了他一眼,点头:“说的也是,听说大豫的陛下是位颇有品味之人,这大豫的江山自然也袭承了帝王之风。” 东方长青没说话,半响转身朝着马车走去:“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去吧。” 魏西溏转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片水潭,讥讽的一笑,抬脚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待走到陡坡处,候在一边的相卿伸出手,魏西溏伸手握住,借住相卿的力气下了陡坡,走向马车。 这一行程,魏西溏扶着相卿的手都没有分开,东方长青上马车之前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那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实在娇气,这等身姿哪里适合外出?还是养在家里坐吃等死妥当些。 视线在相卿的脸上扫了眼,倒是对这个颇为罕见的美男子甘于屈居在一个富家公子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