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的眼落在她轻轻绕着自己头发的手上,忍不住低头,落在她的手上,然后道:“臣也不知为何,臣唯有看到陛下才能心安。一日见不到,臣便一日心慌。分明早朝上见过了,却有盼着下了朝还能见到,臣通药理,却诊不出自己是何症状……” 魏西溏笑出声来,她抬眸,看着相卿应道:“你果真不知啊?那朕告诉你,这便是你仰慕朕的证据,若是你不能时时想着朕,念着朕,朕如何信你心中仰慕于朕?” 相卿的身体想要挨过去,却被她伸手止住,相卿停在原地,道:“陛下不信臣,便是臣之前并没有时时想着陛下,想着要亲近陛下吗?” 魏西溏的手轻轻一拽相卿的头发,笑道:“口是心非,说的便你是那样的,如今朕才信上几分。”她松开手,相卿那缕头发便快速回复了原本的模样,他的身体却没有因为她松开而退回去,魏西溏看着他的眼,竖起一根手指竖在他的唇上,道:“朕也是常人,有左相大人这般好模样的男子仰慕于朕,朕也颇为得意。” 相卿不敢再靠近,生怕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让他难以自持。 魏西溏缩回手,又道:“你应了朕的事,可还记得?” “臣自然记得,”相卿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寻回陛下的前身,不让陛下落入把柄。” 魏西溏笑,她顺势翻了个身,刚好落入相卿怀中,抬头,发丝拂过他的脸,她笑道:“如今宫中上下,朕最为信任之人便是相卿,朕知相卿绝不会让朕失望的。” 相卿伸手扣在她的腰上,凑到她耳边,声音低低道:“陛下说身子不便,又何苦来撩拨于臣?” 魏西溏抬头,在他精致的下巴位置轻轻一吻,道:“自然是想给你些甜头,免得你他日变卦,朕可找不到第二个相卿了。” 这话说的天天腻腻,语调轻轻柔柔,只听的相卿气息再次混乱:“陛下……” 魏西溏已经开口:“夜色已晚,为防旁人看到,左相还是请回吧,若是他日方便了,朕自会让人传你再来。”说着,她抬手,露出洁白细长的手指,在他肩头一戳,“去吧!” 相卿长叹一声:“臣遵旨。” 待相卿走后,魏西溏再次传了柯大海进来,她吩咐道:“沐浴!” 柯大海发现了一个规律,但凡陛下召见左相大人之后,就必然是要沐浴的。 若说有了肌肤之亲,陛下沐浴还能让人理解,可如今这时辰看,左相大人分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陛下还要沐浴? 不过这是陛下的事,柯大海之前因为总管不利,被罚了俸禄还降了职,如今正是小心谨慎的时候,也只能心里想想了。 魏西溏召了相卿的三日后,相卿入宫禀报,说找到了大豫女帝的前身。 魏西溏眯了眯眼了,“找到了?这么快?” 相卿只是对她笑了笑,道:“算不得快,陛下和臣毕竟有些渊源,臣寻起陛下前身虽麻烦了些,不过却是事半功倍的。” 魏西溏看了眼他的身后,发现他并未带进宫来,便问:“在哪?朕如何才能看到?” 相卿应道:“毕竟是故去之人的尸身,如何能带入宫中?臣暂且把那尸身放在臣的左相府,若陛下想要看,还请陛下移驾才是。” 魏西溏点头,顺势站了起来:“这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去吧,朕还颇为好奇,过了这么多年的尸身,还能是什么样的。” 去后面换了寻常衣裳,乘了一顶小轿,直接出宫去左相府。 显然,左相府早有帝驾要来的准备,整个左相府被清扫的一尘不染,到处被擦的雪亮,就连左相府大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平日里和善了三分。 魏西溏率先进门,然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相卿:“直接去看,茶水稍后再喝便是。” 那是自己的身体,若是假的魏西溏自然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相卿伸手:“陛下请,臣这就带陛下前去。”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抬脚朝着后园走去。 那棵老槐树愈发的枝叶茂盛,魏西溏抬头看了一眼,道:“这树和左相府倒是颇有缘分。” 相卿站在她身侧,眼中带笑,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都快溢出满满的水来,他柔声应道:“陛下说的是。多亏陛下当年是赐了这府邸给臣,否则臣如今还不知居住何处。” 这话就是恭维了,不过恭维话素来好听,魏西溏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还记得朕的恩典便好。” 相卿笑:“陛下说的是。”他伸手,不敢碰触到她的身体,只小心的、虚虚的搁了一段距离,另一手指了指一个房间:“陛下,这里!” 魏西溏站在门口,然后对他一挑眉,道:“带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