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攀看了他一眼:“那女科圣手当年是下官同门师弟,当年可没这般有眼色,如今涉及身家性命自然知道明哲保身了。” 君臣相争,为难的自然就是验脉之人。 好在司徒楠也看出女帝和百官争的是什么,他想活命,便不敢明言。 昨天晚膳后陛下喝下的药性发作,常理来说,司徒楠自然是验出陛下体虚的原因,他却没有明言,这便是他聪明的地方,果然经历多了,人也就聪明了。 甄攀召来宫中女医,摆了一套银针出来,隔着纱帘,一点一点的指点那女官在女帝身上扎针,以求减轻痛苦。 魏西溏有心里准备,毕竟甄攀拼死相求,就是为了不让她服用那药,全身都在疼,似乎也因她体虚的缘故,原本身体的无名之痛竟也跟着兴风作浪。 她痛的受不了的时候,三番想要再次服用之前的药丸,可到底忍了下来。 她怕服用了不打紧,若是破了如今好容易才得来的局面,只怕她会追悔莫及。 那种说不出的痛楚从四面八方袭来,只让她全身都在打颤,原来女子滑胎之痛这样让人难以承受。 她禁闭双眼,宫女小心的褪去她的朝服,准备施针。 甄攀坐在外面,闭着眼睛,问:“准备好了吗?” 女医应道:“准备好了。” 柯大海一脸揪心的站在内殿,还叫了两个宫女站在龙榻周围,时不时给陛下擦去额头的汗。 女医一边施针,一边小心的问:“陛下若是觉得痛……” 甄攀直接打断:“再如何痛,也比不上陛下身体之痛,你只管施针!” 陛下昨夜遭了罪,甚至未来得及休息就到了上朝时间,早上又是一通折腾,别说陛下女子之身,就算是个男人只怕也是受不了的。 女医不敢再问,便专心施针。 魏西溏整个人都陷在锦被当中,只露了穿着亵衣的后背任女医施针。 她紧紧的闭着眼,想要强迫自己忽略来自身体的疼痛,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竟然只有身体的痛。 她死死抓着床单,一刻都不曾松手过,全身一阵冷一阵热,让她几近昏厥。 疼到极致,恍恍惚惚间,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轻飘飘的,眼前一片漆黑,就连耳边柯大海原本压抑的哭声,都听不到了。 前方一点光晕,她不由自主的抬脚,朝着拿出光晕走去。 越近,那光亮处便越清晰。 前方似乎有山泉流淌的声音,再走近了,才发现那是瀑布的声响。 她一片茫然,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不过是穿了刚刚亵衣,她抬脚,直接迈过那个隔绝了光明的洞穴。 一座她从未见过的仙山,祥云环绕仙气缭绕,各种她从未见过的花草生机盎然的生长着,各种珍奇异兽安逸的玩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魏西溏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身体,她发现身体似乎没有刚刚那样疼痛。 但是,这里是哪里? 她隐约听到某处有什么动静,她抬脚朝着发出动静的地方走去。 绕过瀑布后,她发现在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那宫殿的规模以及样式,远超天禹皇宫,而在宫殿门口,站满了孪生小童,孪生小童们围着的中间,一灰一白两个人影正在进行殊死搏杀。 一个满头白发一身是血的老人,拖地的灰色长袍早已被破烂不堪,此时正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大口的吐出深红色的血,与之正好相反的,则是那个白袍纤尘不染,墨发垂地的年轻男子,宽大的袍袖下,一双没有半死血迹的手修长白净,脸上带了一丝浅笑,缓缓走到她面前,道:“师尊年岁已高,早已到了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