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眯着眼睛说道,“你大哥哥素来检点,可有这样的时候?怎么到了你,就有了这么多的混事?!” “母亲!”见二太太动了正怒,魏燕来虽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却还是起身说道,“是儿子的错,母亲别恼。” “这个丫头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不能留了。”二太太见魏燕来一怔,顿时怒道,“你舍不得?!” “不是。”魏燕来心里丫头不过是小事儿,只是见二太太真的不快,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应了母亲的吩咐,顿了顿,方才迟疑地问道,“那玉佩……” “当然是要回来!”二太太捶桌骂道,“你要有什么东西与了她,都要回来!你也给我记着,好好儿读你的书,再不许有丫头作怪的,不然,别怪我不给你体面!”她一想到这丫头大抵是撒娇卖好儿地在魏燕来面前狐媚才得了东西,一颗心就跟火烧似的,指着他说道,“等你中了,我给你娶真正能叫你随便儿给东西的媳妇儿。别的女子,日后不许多说,多理会!” 她转头便叹气道,“你叫我与你父亲养得纯良,不如……明白。” 唯恐伤了魏燕来的脸,二太太只含糊过去,不叫他听见。 这个儿子,没有魏燕青性子明白,大抵是因平日里风云不惊的缘故。 魏燕青的院子里,可有一个丫头敢与他嬉笑不检点地说话?可是魏燕来却还要她处处提点看顾,不小心就要生出不好的事儿来。 “知道了。”魏燕青没有想到二太太会这样看重一个玉佩,讷讷地应了。 见他完全没有心机,二太太揉了揉眼角,又见如意扭着小身子坐立不安,面上带着惊慌,到底摸了摸如意的头,方才无奈地说道,“这是叫我早看见了。” 她将此事兜在自己的身上,见儿子垂头默默地听着,十分孝顺乖巧的样子,便缓了语气柔声说道,“若你成亲之后还有这样的事,我怎么再见你媳妇儿呢?”这种是最恶心人的。说一句清白,还真是清白得很,叫人吃醋都吃得冤枉。 只是事儿却真正地做下,明晃晃刺人家的眼。 魏燕来也憧憬想要个媳妇儿的,听了这个便脸红,小声儿说道,“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儿待她。” “二哥哥的媳妇儿都不知是哪个,就已经护上了。”如薇也难得见二太太动气,急忙拍着手解围笑道。 “你这个小机灵鬼儿。”见如薇又讨好又作揖的,二太太便忍不住笑了,只温声叫魏燕来去读书,又将他房中的丫头们都叫了来,果然见了一个丫头身上挂着魏燕来的玉佩,就见这丫头这样张扬地显示自己的不同,其他的丫头都以她为尊的样子,二太太闭了闭眼,到底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只放了这丫头的身契,也不卖了她,看她哭着求自己不走,狠了狠心,叫人送她出去。 魏燕来给她的东西都悉数取回,然而这丫头这么多年的银子衣裳首饰,却并没有克扣,叫她带走。 见了这一幕,如意越发觉得这是俏丫鬟的结局,又觉得二太太成了王夫人,自己为虎作伥,顿时浑浑噩噩。 如玉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得二太太果断罢了,回头见如意已经头上冒了冷汗,探手一摸手心儿冰凉,仿佛是叫魇住了,急忙揽着她的肩膀小心安慰。 二太太见几个女孩儿都有些害怕,又和声安慰了些,方才继续说道,“治理这样不规矩的,就该拿雷霆之势,方才能震慑旁人。只是为人不必太过刻薄,放了她也是一场功德。” 从奴婢成了自由身,其实是一件好事。二太太并没有想过将这样不规矩的丫头卖到不好的地方去,且也没有搜刮她的辛苦钱,这样的丫头若出去能本本分分度日,其实能过得很好。 “我是不是害了人?”如意听了二太太的话只抿嘴不语,出了二太太房中,见还有丫头的哭嚎声,忍不住与姐姐低声问道。 她哪怕是裹着厚厚的狐裘,却依旧觉得冷,又有些畏惧的样子。 如玉见她看不明白,知道她素来无忧无虑,哪里知道这许多下人的事儿,不由起了几分怜惜,给她拂过额发,方才淡淡地说道,“多少有志气的丫头千方百计想要给自己赎身不要低人一等,她为何苦闹着不肯离开?自然是心里存了别的想头,或是在府里风光,或是想要给二哥哥做妾。” 她抿了抿嘴角,淡淡地说道,“若二哥哥与她有情,她不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