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江忍捧着她脸蛋“别哭,哭得老子心都要碎了。”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抽泣。 孟听觉得这样好丢人。 她不哭,听话憋着的样子,又乖又让人更心疼。 江忍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那一身的冷漠与刺,顷刻都化成了水,在她面前蹲下来,笑着安抚她“江忍哥哥背你回去。” 他好不要脸,然而这次,她却觉得心里柔软。 孟听红着脸趴在他背上,软软的手臂轻轻环住他脖子。 少年走得很稳。 他背着她走出天鹅小筑,保安纷纷给他行礼。 那个六月,夏风温柔。b市的街没有虫鸣,也没有夏蝉。 只有一盏盏透亮的路灯,蜿蜒到不知何方。 这年他十八岁,脊背宽阔。风带来他身上的味道,浅浅的汗味,却出乎意料并不难闻。而是一种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感觉。 她记得去年冬天,他们一起去爬万古山,他也是这样,背着她走了好久好久。 那时候她满心不情愿,想着怎么不累死这个坏蛋。 然而今夜,她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险些被人抛弃,也险些去面对未知的恐惧。 孟听才惊觉,原来半年过去,江忍带给了自己怎样的安全感。 他为了她打人进局子,在台上爽朗念检讨书,去攀岩给她赢水晶鞋……她赶不走他,气不走他。他像一团背离世界的火,带着燃烧一切的温度,来讨她欢心。 就像全世界都抛弃她了,他也不会。 上辈子那个在她脸烧伤以后杳无音信的少年身影消失不见,慢慢的,变成了这个夏夜中哄她的少年。 她安安静静的,江忍怕她还哭。 他不会哄人。于是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她“打贺俊明的电话,开免提。” 孟听打通贺俊明的电话,开了免提。 贺俊明围着一条浴巾,殷勤地喊忍哥。 江忍说“讲点笑话来听。” 贺俊明“……” 他心想忍哥怕不是有病?贺俊明讲笑话很有一套,试探着开口。 “有个女的对男同事说说,昨晚梦到你驾着七彩祥云来看我。” “男同事脸红啊?” “女人说你还冲我伸舌头呢,当时你就蹲在二郎神脚边。” 江忍没听见她笑。 他自己笑点很高,也不知道好不好笑,于是低声命令道“再讲。” 贺俊明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想着,忍哥是不是不好这口,嘿!要不他讲个黄色笑话试试? 然后他讲了个黄色笑话。 很黄很黄那种,还非常浅显易懂。 讲完他自己哈哈大笑。 江忍心里骂这傻逼。 妈的蠢货。 他也不知道孟听听懂了没,他生平第一次,窘迫地夺过了手机,挂断了电话。男人开黄腔没问题,可是这他妈怎么能给她听。 他怕背上的小心肝以为他在调戏她。 江忍说“我回去收拾他。” 孟听脸蛋很红,她轻轻说“好。” 江忍心软软的。 天鹅小筑离孟听住的酒店很远,开车都要将近一个小时。他背着她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可以到。 然而他眷恋她亲近自己的这一刻。 江忍怕她开口提出要自己走,于是没话找话“来了b市还习惯吗,好不好玩?” 孟听点点头“她们刚刚教会我打牌。” 江忍挑眉,这个他能接“打的什么。” 孟听说“斗地主。” “输了赢了?” “赢了。”她尾音软,还带着浅浅的自豪。 他低笑“嗯,听听真聪明。” 孟听突然有些害羞。 江忍说“想玩什么下次我教你。” “你会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