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紧紧跟在他屁股后头,赵南钰忽然停下脚步,她不可避免的就撞上了他的背部,这男人的背硬的像块石头,撞的她鼻子都红了。 她摸了摸鼻子,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糯糯的声音落在他心上倒有种出奇的甜意,“好疼啊。” 女孩子口中的抱怨似乎像是种天生的撒娇。 赵南钰转过身来,用平波无澜的眼光盯着她通红的鼻头看,他伸出手指头,干净利落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捏着往上抬了抬。 “很疼吗?”清清浅浅三个字,活像是讨债的。 宋鸾避开他的视线,“不是下巴,是鼻子,真撞疼了,我没骗你。” 莹润的快要溢出水光的双眸使她看起来像被人欺负的狠极了,孱弱卑微,娇嫩的仿佛只要他一只手就能将她弄得骨头都不剩。 出奇的是,赵南钰竟然很喜欢她现在这副委屈的、用一种极度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的模样。 赵南钰不自觉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下意识,宋鸾倒吸一口凉气,蹙起眉头,眼眶微红,可她又不敢叫疼,极为憋屈的忍受着他无端的动作。 妈的,好疼!好气! 赵南钰自然没有落下她脸上不甘心的表情,他忽然觉得欺负她似乎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赵南钰:欺负老婆真开心鸭!嗨呀! 第六章 宋鸾晚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她的下巴还有红痕,也难怪她疼的快要掉泪了,赵南钰恐怕是真的用劲了,而她这具身子又像是用嫩豆腐做的一样,稍微使点劲就能掐出痕迹来,而且很难消退。 临入睡之前,宋鸾把在门口守夜的丫鬟叫了进屋,问道:“少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丫鬟虽然没有第一次面对她时的惊恐,但仍然很拘谨,毕恭毕敬,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子就要遭一顿打,“少爷没通知,便不会过来。” 丫鬟也不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明明少爷几乎是从来不会留在这边过夜的,一个月只有那么两回,而这仅仅的两回,夫人都总是满脸不耐烦,厌恶的很,今晚怎么就忽然问起来了呢? 宋鸾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夫妻两个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冷淡了,除非是她又闯祸了,或者是赵识被她抱过来教育,否则,赵南钰很少会踏足她的院子。 她暗暗松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顿了顿,丫鬟埋着头,低声道:“奴婢去给您将安神汤端过来。” 宋鸾实在是不想喝那碗苦兮兮的药汁,张嘴就给拒绝了,丫鬟看似为难,“可是您不喝,夜里总是睡不好的。” 她灵机一动,改了口,“那你便端过来吧。” 这碗药最终还是没有落进宋鸾的肚子里,她没有忘记下毒那件事呢!既然《权臣》的书里没有写,那么只能靠她自己找出来了。 等丫鬟出去之后,她便将药汁倒进了窗边盆景里,若是真的有毒,这盆景没多久肯定要死。 夜里赵南钰果然没有过来,他不来才好,宋鸾巴不得他不来,她的下巴还疼着呢。 翌日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初春天气明媚,院中栽种的玉堂春漫着淡淡的香气。 宋鸾梳洗后,便有人将早饭端了进来,惯例是清淡的粥,她也没有挑,就着酱菜吃了两小碗的粥,垫饱肚子之后心情都好了很多。 接连几日,宋鸾都在淮水居过着这么平静的日子,赵南钰没有过来,甚至没有派人过来递话,她自然也没有主动往他眼前凑,唯一可惜的是,识哥儿也被看的紧紧,拘在前院,她也没机会见上。 又过了几天,宋鸾发现她一直灌了安神汤的盆景还活的好好的,心里紧着的那口气松了一大半,看来安神汤是没问题的。 春分那天,赵南钰总算出现在她眼前了,他牵着四岁的识哥儿,这个乖宝宝被他牵着手,父子两个的神情如出一辙的温柔。 宋鸾这日穿了件绯红色的齐腰襦裙,直领上襦呈浅白色,腰身勾的纤细,眉眼艳光流转,远远看过去明艳动人。 识哥儿朝她喊了一声,“母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