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腐蚀着她的身体,她甚至都能听见肾脏被侵蚀滋滋的声响。 宋鸾每次梦见这些都浑身都疼,她就站在离赵南钰不远的地方,伸出手想要同他求救,可是仔细一看,发现眼前的男人手里拿着的剑早已穿透了她的心脏。 “你会生气。”宋鸾苍白无力的解释。 宋鸾眼前晃了晃,脚下踉跄,勉强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她连腕骨都脱了力,浑身是彻骨的冰冷。 赵南钰摸了摸她的脸,“我没有杀他,刚刚是骗你的。” 宋鸾的后背都冒着冷汗,连声说了好几句那就好。 怀瑾没死就好。 她腿脚一软,无力的跌在他的怀中,宋鸾目光复杂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闭上眼宋鸾都还能想起赵南钰那天为她挡鞭子的情形,有时候她觉得她快要喜欢上他的时候,赵南钰的所作所为总能劝退她。 漫天撒下的网,将她兜的透不过气。 * 宋鸾生气了。 她胆子小,但是脾气却不小。她发现自己和赵南钰总是吵不起来架的,他很少会有失控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 宋鸾哪怕是朝他发脾气,也总是伤不到他的要害,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宋鸾觉得与其和他大吵大闹,倒不如表现的好似什么都不在乎。 而这些日子又恰逢朝堂时局变动,赵南钰每天都很忙,有一回接连三天都没有回来。 对于此,宋鸾是不在意的,甚至连问都没有问。每天看看书摆弄着她的金银首饰,偶尔还会给识哥儿做顿饭,惬意的很。 赵南钰这段时间都歇在皇宫里,冷峻的五官深深陷入黑暗中,表情难辨,他冷声问身后的人,“她有问过什么吗?” 属下低着头,不敢看他,毕恭毕敬实话实说,“不曾问过。” 赵南钰紧绷着下颚,轮廓线条冷硬,“一句话都没有问吗?” “没有。” 冷风阵阵,今晚还飘了初雪。 赵南钰忽然觉得有些冷,看来宋鸾一个人在家日子也过的很好,他在与不在从来都不重要。 下属抬起眼,张嘴刚想说什么。 男人的气势骤然冷了下来,从口中咬牙切齿的蹦出一个字,“滚。” 主子心情不好,下属也不敢多说,飞速离开。 又过了好几天,赵南钰还是住在宫里头,没有回来,也没有让人给宋鸾递话。 宋鸾对此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满,但是赵三夫人却有话要说。 赵三夫人是真心觉得宋鸾已经悔改,她希望这两口子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动不动就吵架冷战,不仅伤感情,让孩子见了也不太好。 夫妻之间,总不能两个人都逞强,总有一个要服软。赵三爷早些年很混账,如今她不是把三爷哄得服服帖帖吗?男女之间讲究阴阳调和,软硬兼施。 这些道理三夫人不好同赵南钰说,毕竟是继子,再怎么对他好,也不亲近。 而宋鸾又是个左耳听右耳出的人,嘴上说着好好好压根就不走心,如此一来,三夫人也有心无力,这回哪怕知道他们两个在闹脾气,也没有插手去管。 赵南钰不在家的日子,按照惯例,识哥儿是和她住一间屋子的,他和他父亲一样,到冬天手脚冰冷,怎么都捂不热。 宋鸾每天都把他裹得跟个粽子一样,里三件外三件就怕他受冻,她还学会了缝制斗篷,买了雪白的狐狸毛给他缝了一件斗篷。 宋鸾这些天的乐趣便是将识哥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京城里,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雪。银装素裹,寒风瑟瑟,屋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厚厚的一层,阳光斜照在上面,没一会儿,白雪便化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屋檐的脉络往下滴。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