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哥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宋鸾知道他心里难过,到她还是硬着心肠没有答应。 中午过后,识哥儿窝在她身边躺在床上,自己脱的外衣自己盖的被子,抱着她,“娘,那我晚上给父亲写信。” 宋鸾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识哥儿没有继续说要进宫。 她闭上眼睛,默默地想,也许这个冬天一过,京城就要变天了。 赵南钰要走上了他的权臣之路,而距离原书中原主毒发的日子只还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宋鸾最近倒没觉得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在做梦的时候会觉得疼,被侵蚀的疼痛,真实的不像是在梦境。 赵南钰给原主下的毒很刁钻,毒发也是慢性,一年一年的吞噬这具身体的生命,书中写的是,原主每一天都会生活在痛苦中,身体里的所有器官都仿佛被用刀子搅动在一起,痛的让人口不能言,偏偏一时半会也死不掉。 这种毒会把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巴不得去死。 宋鸾半梦半醒间想,她应该是不用受这种折磨的,赵南钰对她手下留情过了。 等到赵南钰如愿以偿得到了权势,也就到了她可以 提和离的时候。 母子两个一觉睡到傍晚,天早早就黑了下来。 屋子里暖和,香炉里点着香块,浅浅的香气,扑鼻而来。 宋鸾穿好绣鞋,随意披了件衣裳把丫鬟叫了进来,尽管放低了手脚,这丁点动静还是吵醒了睡在床上的识哥儿。 他揉了揉眼睛,表情呆萌,傻兮兮的喊了她一声娘亲,随后习惯的伸出手,“抱。” 宋鸾在心里嘤嘤嘤了三声,被儿子的样子可爱到了,走回去替他穿好了衣服,才把人抱了起来。 丫鬟们鱼贯而入,开始摆饭。 宋鸾抱着识哥儿走到里间的书桌前,把人放在椅子上,说:“给你父亲写信吧,怕你等不及。” 识哥儿乖乖点头,拿笔的姿势相当端正。 宋鸾自然不会看他写了些什么,识哥儿写信的时候,她去院子外边折了几支梅花,插进情茗花瓶里甚是好看。梅花香气宜人,也不会觉得难闻。 识哥儿很快就写好了信,装进信封之后递给她,“娘,我写好了。” “这么快?” “嗯。” 从前赵南钰出门外在,识哥儿也会给他写信,只不过字数都不太多,也不会说甜滋滋的话。常常写的问是他什么时候回来? 宋鸾笑着将他的信收好了,打算等到明天就让小厮送进宫里。 小年那天,又下了一场大雪。 宫里传出消息,皇帝又病倒了,几名年纪小的皇子都在宫里侍疾。 宋鸾几乎都要以为赵南钰要在宫里头过年了,她猜他肯定也是不想看见她的。 可小年那天下午,赵南钰骑马从宫里回赵府了。守门的人都吃了一惊。 赵南钰冷着脸,刚跨过大门,赵老爷子身边的人恭恭敬敬的上来带话,“少爷,老太爷请您过去一趟。” 他多日不曾归家,按道理的确是应该先去祖父祖母那边请安。 赵南钰有一丝不耐,攥紧了手指,收起眼底的杀气,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京中局势紧张,赵老爷子也是有话要叮嘱才会把他叫过去。 三房二房的男人也都在,外派离京的大哥也回来了。 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道:“近来你们必定谈要谨言慎行,切记不要随意站队,明哲保身才是正道。这是趟浑水,你们谁也不要陷进去,免的到时候累及全家性命。” 自古夺嫡之争都腥风血雨,死伤无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