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赵南钰叫醒的,醒来时满头的大汗,脸色惨白,赵南钰深色的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眸担忧更甚,他问:“怎么哭了?”又叹了口气,温柔的替她抹干净泪痕,叹息道:“若是实在想在你母亲身边多待几日,也不是不行的。” 梦中胸口被利箭穿透的极度的疼痛消失不见了,只是胸腔还有些沉闷,一股子郁结之气堵着下不去。 她忽然伸手抱紧了赵南钰的腰,拼命的望他怀中钻,“我胸口疼。” 那名小道士到底是什么人?他知道的事显然比她还要多。这个诡异的梦境又算什么呢?为什么她会对梦中在城楼上被一箭穿心的女人如此熟悉? 赵南钰脸色微变,唇瓣的血色褪了些许,他问:“我让赵朝过来替你看看。” 他这回请的不是大夫而是赵朝。 赵南钰脸白如纸,他闭着眼睛都还能想起来“天青”的症状,起先只是微不足道的疼痛,而后这种痛会逐渐加深,慢慢地,毒素会腐蚀她的五脏六腑,悠长缓慢的让人死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宋鸾仰着脸望向他说:“能不能换一个人?你弟弟看着还怪讨厌我的。” “他不敢。” “好的吧。” 赵南钰动了动,打算起床穿衣,宋鸾胸口发闷还是很不舒服,抱着他的腰不肯松开,“你先别走,再多陪我一会儿。” 抱着他才能心安。 赵南钰心头一震,点了点头说了个好字,手指轻柔的拂着她的发丝,“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放心,我不会走。” “我抱着你就好了,不想睡。”她双手双腿都缠在他身上,亲密无间紧贴着他精瘦的身躯,得寸进尺蹭了蹭,“你身上好舒服。” 香香的,暖暖的。 赵南钰被她蹭的逐渐起了变化,眸色一暗,“别乱动。” 两个月不曾开荤的男人,经不得一丁点撩拨。 凶猛起来能把她艹的半死。 * 赵朝的婚事黄了一桩又一桩,他母亲也拿他没有办法了。父母着急可是他本人却不慌不忙,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二哥请他去淮水居时,赵朝心里正乐着,正好不用听母亲的碎碎念。 等到了之后,赵朝发现他二哥脸色不怎么好看,气压沉沉,他展开扇子,半带玩笑的说:“二哥难不成一大清早就受了气?” 赵南钰抿唇,“我没心思同你说笑,你仔细替你二嫂把把脉。” 赵朝手指一顿,敛起笑意,难得正经起来,“出什么事了?” 赵南钰深吸一口气,喉咙哑的听不出本来的声音,他惨白着脸,“我问你,你确定我之前下的量够不上毒发吗?” 其实那药他是在去年初夏才停的。 赵南钰在没有喜欢上宋鸾之前,还是非常想要她去死的。宋鸾的性子转变的很明显,那个时候他以为她是装出来的,故而还是没有心慈手软。 等彻底放下杀意,春天已经过去,到了初夏。 赵朝缄默,他只能说:“我师傅性子古怪,一般只造毒,不造解药,但是上回我确实没有在二嫂身上看出毒发的迹象。” 要么是时间不到,要么就是量不足。赵朝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种。 赵南钰绷着脸,“去看看她吧。” 无论如何,他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