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的肯定。 周仲安咬紧了嘴唇,垂眸不语。时到今日,即便是心存侥幸,他也知道依自己的武功,在书房外面偷听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你看,即使你偷听了,努力了,还是没有改变任何东西。” “你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吗?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已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我想要的结局,没有人任何人能够改变。” “没有!” 一句一句,像是捶打在仲安的心上一样,一股股的悲凉和愤怒交杂着涌上他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 仲安接连问了好几句,末了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 时至此刻,过往周引桓和林一兄弟两个人在诛邪山庄和风月山庄内切磋武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候他带着妹妹星儿和自己的小未婚妻清清就在一旁观看,两个人切磋之后,总是一人抱着星儿,一人抱着清清,不约而同的问两个小姑娘,到底是爹爹厉害,还是周叔叔或是林伯伯厉害。 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吗? 十年数年如一日的手足情深都是假的吗? 周仲安十分想要一个答案,但周引桓却不会让他如愿了。 “好兄弟?你错了,从始至终我和他都不是。”周引桓淡淡的嘲讽道:“毛头小子,到底还是太嫩了。”他没有疾言厉色,却叫仲安感觉到一种由心底发出来的恐惧和绝望,他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不要忘记了,你姓周,是我周引桓的儿子。” 周引桓看着瘫软在地的周仲安,不屑的笑了。 而周仲安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泯灭下去,是啊,他姓周,他的生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给的,他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过了半晌,周引桓的语气神态完全换了一个模样,他态度温和的冲周仲安道:“你年纪还小,你林伯伯的事情你日后不必再管了。” 周仲安抬起头来,看着眉眼清正的父亲,眼里有了淡淡的嘲讽。 “清清最近两日都没有吃好,怕也没怎么睡觉。你等会儿过去看看她。” 周仲安仍旧沉默。 过了半息功夫,门口果然想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周引桓又道:“你们有婚约在身,等到她及笄,你就把她娶过门。”说这话的时候,周引桓微微的笑了,似是欣慰,又像是看到愿望快要达成的愉悦。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带着微微的扭曲味道,有着说不清的阴霾暗含在其中。 门口的脚步声已经停下了,顿了一会儿,敲门声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逾之兄可在里面?” 周引桓站起身来,抚了抚袖口,“在。” “我等有事求见,逾之兄此刻可还方便?” “方便,方便。” 周引桓脸上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疲惫。他走过来扶起了仲安,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怎么说都是你的小未婚妻,父亲不会太为难她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仲安才彻底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没有他,清清也不会有事,事情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果然如此。 周仲安敛目垂首,“孩儿心中挂忧清清,想去看看她,这就先行退下了。” 门打开的时候,周引桓面上还带着一丝悲伤,引得求见的人连连安慰。 周仲安一一打了招呼,安静的退了出去。 周仲安离开后心里滋味复杂,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布置在前院的灵堂。 灵堂之内颇为冷清,到处弥漫着香火的气息,悬挂白色绸缎和黑色纱幔的灵堂内带着一丝阴寒。林清时正跪在灵位旁边,在她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面带黑纱看不清容貌的妇人,名叫柳弯弯,是周引桓的妻子,另一个和林清时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儿,便是仲安的妹妹周星儿。 周仲安默默地跪在林清时身边,冲那正安慰林清时的妇人叫了一声:“娘亲。” 柳弯弯见周仲安神色有异,眼神一深,而后道:“可是去见了你父亲了?” 周仲安点点头,没说话。 柳弯弯拍了拍他的肩膀,周仲安心里有话想要问她,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更知道,自己即便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仲安看着母亲面纱厚厚的黑纱,眼眶微酸。他从未见过母亲的容貌,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的要么是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要么是带着厚厚的丝绢或是纱布。 他曾听人说起过,母亲以前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