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正廷叫到跟前来,先恨恨发泄了一通,将那群大臣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倒是会来教训哀家了……想在小皇帝跟前卖好吗?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她骂完了大臣,又接着骂那个送去养心殿的女人:“果然是乡下丫头,行为粗鄙,面丑心恶!竟然为哀家招来这样大的麻烦,反倒让这些狗东西将罪责都算在哀家的头上了!” 萧正廷口吻平静地道:“此事并非母后之过,不管那丫头聪明还是蠢笨,讨喜还是引人厌恶,若有人要借题发挥,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太后眉心皱紧,问:“哀家这就让人去将那丫头带回来……”说到这里,太后紧紧咬了咬牙:“没本事的东西!死了都是便宜她!” 萧正廷道:“得有个藉口。” 太后皱眉道:“还要什么藉口?就以冒犯皇上为名,处死即可。一个乡下丫头,难道还有人为她鸣冤不成?” “那母后也得向祖宗请罪。” 太后眉毛一扬,不满道:“哀家请什么罪?你不也说了,这并非哀家的过错,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刻意利用此事来指责哀家吗?” “这是个明亏,您得吃。”萧正廷说到这里,话又一转,道:“不然,就得改个藉口。” “改成什么?” “将她传到永安宫,以她举止粗鄙、恶形恶状、不尊太后为藉口,再行处死。” 太后虽然对朝堂局势看不分明,又因手握后宫大权过分自负,不过经由萧正廷这样一提醒,她倒也明白过来二者的区别了。 拿冒犯皇上作藉口,便是将这条人命算在了小皇帝的头上。不仅不能解决麻烦,反成仇怨。到了那些大臣的嘴里,兴许还要说她急于撇清关系呢。 但若是换成因冒犯她而被处死,便是将人命揽在自个儿身上了,只要处理得干净果断些。旁人倒也无从置噱。大臣们也不好再大肆宣扬,说一个丫头冒犯了皇权,将皇上的脸面踩在底下……只能就此息事宁人了。 太后是不怕背人命的。想来想去这个法子对她都是没妨碍的。 太后这才终于露出了笑来,她看着萧正廷,低声道:“越王实在宫里贴心第一人,真乃哀家的智囊也。” 萧正廷忙又笑起来,道:“儿臣说过了,这是儿臣的本分,儿臣还想着对母后关系不够呢。” 一番话说下来,解了麻烦的太后已是眉开眼笑。 等萧正廷离去时,太后自然又赏了他不少东西。 瞧着萧正廷的背影,太后还道了一句:“哀家的娘家……倒是比不上一个越王。出了事,只会让哀家收敛、忍着,规矩行事!除此外,别的办法都拿不出来……要来何用?” 一旁的大宫女笑了笑,附和起来夸道:“倒也不是娘娘的娘家不好,只是越王殿下太过出色,有他关心娘娘,为娘娘出主意,别的自然都靠边站了。” 太后闻言,心下更觉高兴。 大宫女一番话,又夸了越王,又奉承了她。 几个小宫女也跟着道:“是呀娘娘,越王聪颖,年少有为,比旁的人强多了。这样的人,对娘娘关心得紧,娘娘该高兴才是,何必为那些小人生气。” “是啊,越王英姿,宫里宫外不少人羡慕嫉妒呢……” 太后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收了起来,她转头盯着那几个宫女扫了一圈儿,问:“你们也觉得越王好?” 几个宫女心下忐忑,拿不准太后的意思,但还是小心地点头,道:“越王是很好的……” 太后面色一沉,掐住了手上长长的甲套,冷笑道:“你们这些小蹄子,难不成还春.心荡漾,惦念着攀上越王?” 几个小宫女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地求饶,口呼:“奴婢不敢……” “奴婢身份卑贱,怎敢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