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大月国服饰的款式模样。 萧弋的目光落上去。 绮云公主的呼吸微微一滞,面颊上倒还真浮现了一丝羞色。说到底站在她对面的,始终是一个俊美男子,叫对方这样一打量,绮云公主便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这时候,她却只听得大晋的皇帝淡淡道:“是吗。” 绮云公主倒也并不气馁,事实上她也没得选择。她知晓大晋的人都重礼教,喜欢做表面君子,面上自然会表现得不屑一顾,内里怎么想便不好说了…… 她张了张嘴,正欲再开口。 萧弋出声道:“原来绮云公主心中爱慕朕,偏又迫于无奈,只得嫁给越王……” 绮云公主点了下头,眼底承载的眼泪顺着掉落了一两滴,挂在脸颊上欲落不落。 “可令旨已下,自是不能收回的。”萧弋露出些许思索的神情,随即道:“既如此,瞧见那儿了吗?”他抬手一指。绮云公主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心道,他的手指倒是十分好看的,可惜气势太过压人,让人受不住。 绮云公主压下脑中念头,便看见那方是石阶、栏杆,与空旷的地面…… 她疑惑地看着萧弋。 萧弋道:“不若触柱而亡,守下这份坚贞不屈的情意?” 绮云公主怔住了,一时间连做什么表情都忘记了,只愣愣道:“皇上?” 此时小太监快步行来,他走近萧弋身边,俯身低声道:“皇上,娘娘醒了。” 萧弋当即转身便走,连半个眼神没分给绮云公主。 绮云公主望着他走开的身影,心底没由来地一阵紧张,双腿也跟着发软。 一边的侍女忙扶住了她,低声唤:“公主?” 绮云公主环顾四周,都是身披盔甲的士兵,还有那佩刀、神色冷峻的侍卫。 她将想要说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扶着侍女的手腕便往外走。 她眉头皱着,心下惴惴,又有些怨怼。 她自然不是真心倾慕大晋的皇帝,她怕他还来不及。何况她早就听闻了,那大晋的新帝自幼体弱,不一定能活得过壮年。相比之下,倒不如嫁给越王。 奈何父亲命她,先嫁越王,再假意与新帝相好,若不能将二人操纵于手,便挑拨他们也好…… 可眼下,她方才一示好,便遭遇了麻烦。 难道大晋男子便当真不喜,女子这样直白示爱吗? 早知如此,她便该再含蓄些。谁能知晓,世间还有这样男子,送上门的也不要呢? 萧弋迈入坤宁宫中,杨幺儿已经梳洗过后,坐在镜子前,手里捧着一本书,磕磕绊绊地读了两句,便没声音了。 室内燃着炭火,十分暖和,她身上的衣衫便难免显得单薄了些。薄薄透透两层裹在身上,萧弋一走近,便瞥见了她的脖颈、手腕上,都带着一点红痕。 大抵是前一日太用力了些。 萧弋挪开目光,便挨着她在桌案前坐下。 众人自觉退下,帷帘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萧弋伸手去抓她手里的书,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眯上了眼,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她微微歪着头,额边的头发丝轻轻挠着她的脸颊,她便皱了下鼻子。于是萧弋伸手勾开了头发丝,顺带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 随着他摩挲的动作,她的面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浅浅的红。 一点香气缓缓飘荡而起,钻入他的鼻间。 萧弋一手将她揽住,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巧圆润,耳垂尖还透着一点粉,分外柔软。 他的动作放得极轻,因而一时间她并未被惊醒,只是本能地往旁边躲了躲。他的手恰好放在她的衣带上,她往旁边一躲,衣带就松了,衣裳滑开了来。 杨幺儿霎地睁开了眼,茫然四顾。 萧弋将她环抱在怀中,慢条斯理给她重新系好衣带,低声道:“今日读的什么?” 杨幺儿晃了晃头,才清醒了些。 她指了指桌案上的书。 萧弋一瞧,却是一本《诗经》,倒也不知她从何处翻出来的。 杨幺儿伸手翻动了两下那本书,低声道:“架子上拿的。”说罢,她还又补了一句:“皇上的架子。” 萧弋听罢,一顿。 她还会自个儿取东西了。 果真是越发长进了! 萧弋拿起那本书,随意翻过几页,道:“都背下来了?” 杨幺儿点了点头,张嘴便背了两三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复杂些的字,她已经能认得不少了,只是写还是要难上一些。 萧弋眸光闪了闪,他压住了杨幺儿搭在桌案上的手,嗓音低哑地缓缓道来,往日嗓音中的冷漠戾气都退了个干净:“文静的姑娘十分美丽,邀我于城角相会,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