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后酿了四批酒,这一批的大概还有五百多斤。”霍香梅想了想,道。 许三郎道,“行,那就卖五百斤给胡子阿叔,八钱一斤。今晚我们再酿一批。这酒越是到过年越是好卖了。” 霍香梅道,“喏,不过胡子阿叔需要进那么多货吗?还有你明天去要带甚么行李?” “才五百斤,算甚么!阿叔说不定还嫌少呢。”许三郎看了霍香梅一眼,旧的里面都是麦吉都被这婆娘扔掉了。“铺盖得带的,家里新做的棉被真不舍得拿去盖,可是旧的又没有了。”。 “那就带新的,新的木棉做的还有一张没盖过的,带上。鞋子这段时间又给你做了两双,干活费鞋。足袜带三双,三天换一双,能自己洗就最好,不行的话,我去县里看你的时候,再给我带回来。新做的冬衣就两套,你穿一套新的去,干活就穿旧的。” 许三郎点点头,“听你的。”。 霍香梅问,“吃的要带甚么?”。 许三郎道,“那里有包吃,就是吃得不大好、不大饱。这些天我在卖酒,看见他们吃的也就一般,你把家里的蒸饼给我弄一锅带上,另外蔓菁不是腌好了吗?也给我炒一罐子,还有大酱也得带上,可以蘸蒸饼吃。”。 “我怕你带过去,能吃到你嘴里的没多少。我隔三天给你带一次,反正家里有牛,让阿爹带我去。”那么多人一起吃饭,又是汉子,都是不拘小节的,分菜吃是常事。霍香梅倒不是怪人家吃了自家的,人情来往这是正常的,就是心疼自家的汉子,太冷天的,干了那么多活,想吃个饱饭,吃口好吃的都难。 ……… 当天晚上,霍香梅就蒸好一锅蒸饼,用麻布包起来,和大酱坛子、咸菜坛子一起放在一只大箩筐底部。另外衣服鞋子足袜也是用麻布包起来塞进箩筐里,倒是棉被太大了,只能卷在一起,用麻绳绑住,到时候手里提着去。 霍香梅特别的怀念行李箱,也许可以跟霍老爹商量一下,让他试试看能不能把后来的那种竹编的行李箱给做出来。这样许三郎出门也方便多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夕食,霍老爹和霍香梅也跟着一起去。许三郎已经跟里正打过招呼,自家自己先去。因为还得先把酒拉到胡子阿叔家去,到时候霍老爹再赶大黑回来。 去到胡子阿叔家时,他已经起来了,看见许三郎一家过来,热情的招呼他们吃胡饼。 许三郎一家表示已经吃过了,这次送酒来还得赶着去书院。 胡子阿叔一听,也不打扰他们的时间了,把酒搬下车,掀开盖子一闻。胡子阿叔表示很满意,至于重量许三郎说每只酒缸的酒都超过一百斤了,当一百斤算。 胡子阿叔也是做惯买卖的人,看得出够不够数,而且亮他许三郎也不敢在这占他的便宜。当下拿出银子结算,有四两多的一块银子。 出门后,许三郎避着行人,把银子塞给霍香梅,让她小心放好,拿回家藏好。他不在家,想吃甚么就去买。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尽量省点那就好了。 霍香梅当自己没听见后面那一句,把许三郎送到书院后,就让霍老爹赶着牛车去市集集中停放的地方,再跟霍老爹一起去逛市集。 难得好一次,虽然不像出监,可是心里感觉也是挺轻松的。 现在天气太冷了,昨晚又下雪雨,市集摆摊的人几乎没有,零零落落的几个摊子,也学大多数都还是附近的人家。 霍香梅去卖炭的肆子买了二十斤碳。不是给霍老爹煎药的炉子用的,是家里另外做的更小点的三只小炉子。放在屋里烧,白天不用烧炕,不用上炕,屋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还可以烧开水喝,和小炉子配套买的烧水小壶,霍香梅也买了。否则想喝口热水,大冬天的还得烧三眼灶的大锅,太麻烦了。等水开,都渴得不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