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跪着给我洗脚呢。”礼书女喜滋滋的说完,幽幽叹一声,“本来我这事吧,都要成了,我母亲非得拿着根绳子吊在我屋子门口,说我要敢休夫,她就敢吊死。” 礼书女是个极其孝顺的人,自然不敢冒如此大风险,所以此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苏娇怜道:“你母亲不同意是因为她觉得没有人会再娶你,”毕竟这个朝代对二婚女人的看法一如现代老一辈对二婚女人的歧视。“不过如若你找到一个比沙雕更好的人,你母亲定然会高兴的替你将休夫书也给写了的。” 礼书女露出一脸为难表情。沙雕虽然说沙雕,但他的容貌在皇城内却也是属于上乘,家世也不错,肚子里头也是有墨水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受礼书女父亲的看中。 一个人的人品,往往不是跟他的才华成正比的。 更何况礼书女自己还是这种条件…… “我若能寻到像陆家大少爷这样的,便好了。”说完,礼书女瞬时反应过来,连忙跟苏娇怜摆手道:“我可对你的陆重行没兴趣。” 乍然听到“你的陆重行”五字,苏娇怜红了脸,掩饰性的喝口茶,然后摇头,小小声的辩驳道:“他才不是我的呢。”声音之小,令人惊叹。 礼书女自然没听清,她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 苏娇怜将人送到门口,看着夜幕低垂,繁星初显,那挂在漆黑天幕中的皎月就跟开了美颜一样的朦胧好看。 她的……陆重行吗? “姑娘,您想什么呢?”小牙突然凑过来。 苏娇怜被吓了一跳,赶紧捂脸。 “夜深露重的,您不好好回屋歇息,怎么站在这风口吹风。”小牙一边说话,一边替苏娇怜披上厚实大氅,然后感叹道:“姑娘,奴婢有时候真佩服沙夫人敢作敢当的性子,连休夫这种事都能想的出来。” 苏娇怜抬眸,扬起纤细下颚,粉嫩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瑟缩。 “小牙,你不明白,女人要野……” “哦?不知表姑娘在说什么高见?” “咳咳咳,嗝,嗝……”苏娇怜被风呛了喉咙,使劲的咳嗽。 小牙看一眼站在廊下,提着一盏红纱笼灯的男人,默默往后退开。 苏娇怜转头,对上陆重行那双并不显露情绪的深黑眼眸,还在不断的打嗝。 “嗝,嗝……” “夜深了,进屋吧。”男人面无表情的瞥一眼苏娇怜,率先将手里的红纱笼灯置到美人靠上,然后拢袖进屋。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湿润寒意,沾湿了那件玄色大氅,贴在白皙的肌肤上,梳得光亮的鬓角也有些微微潮湿,显然是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过来的。 苏娇怜努力憋气,想将嗝咽下去,但无奈这股气在肚子里头怎么都不肯出来。 陆重行迈步进屋,看一眼烧着四个炭盆却依旧有些微凉的屋子,不自禁皱起眉。 “我那处有个暖阁,日后你可搬过去住。” 苏娇怜继续憋气,小脸涨的通红。日后?什么日后? 陆重行转头看向小姑娘,一张脸红成了苹果。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看到他这么高兴,连话都不会说了。 褪下身上的大氅挂到木施上,陆重行道:“听说你近日里与那礼书女走的颇为亲近?那不是个好相与的,日后少来往。” 像苏娇怜这般柔软的小姑娘,自然不能被礼书女带坏。 褪了大氅,男人又抽了腰带,露出素白亵衣亵裤,然后动作自然的掀开被褥躺到了苏娇怜的榻上。 苏娇怜的双眸瞪成铜铃状。 “方才不是说要野吗?”陆重行抬手褪下自己的白玉冠,青丝披散,如雾细腻。“来,野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