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农嬷嬷赶忙替苏娇怜将早膳摆起来。 用完早膳,苏娇怜眼见陆重行还未回来,想着怕是又被杨柔婉给围追堵截了。 哼,大猪蹄子! 苏娇怜鼓着脸,气呼呼的去寻礼书女,却不防礼书女正在屋子里头发脾气。 “让他等着,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等多久!” “这是怎么了?”苏娇怜探出半个小脑袋,看到礼书女坐在绣墩上,气得面颊燥红。 “还不是那沙雕,这会子过来负荆请罪了。”礼书女冷笑着道:“以为本姑娘还会再眼瞎的把他那垃圾捡回家吗?” 想起礼书女那份惊天动地的休夫书,苏娇怜暗暗搓了搓小手指,声音软绵绵的道:“那他就那样在府门口跪着也不是回事,惹人看笑话。” 礼书女气呼呼的道:“那怎么办呀?赶又赶不走……” 苏娇怜神秘一笑,拉出身后跟着的虫虫道:“去,滋醒他。” 虫虫“嗷呜”一声,颠颠的去了。 看着虫虫胖成狗的背影,苏娇怜幽幽叹息一声。真是只欺软怕硬的狗,昨日里她还想让虫虫去滋醒陆重行呢,谁知道这只狗只听到陆重行的名字便耷下了脑袋,不管她怎么扯都趴在原地不动。 呵,你这只公狗。 府门口,被滋了一脸尿的沙雕自然是完全没有想到礼部尚书府会出如此龌龊的招数。冷风中,沙雕顶着一身骚气,颜面无存的灰溜溜去了,却在巷口碰到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穿戴玄色斗篷,看不见脸,她抬手拦住沙雕,声音也是刻意被压低的。 “谁能想到,以前意气风发的沙公子,居然会变成如今模样?” 自与礼书女和离之后,沙雕仕途越发不顺,周边的人也对他愈发疏远起来。礼部尚书这只小心眼的东西更是用力为难他这个老实人。在朝堂上时不时的就给他下绊子。 沙雕如今,虽尚有官职在身,但却活得不如狗,不然他也不会狼狈到要跪在礼部尚书府门口负荆请罪。 “你是谁?”沙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双眸通红。 陆嘉闻到沙雕身上那股尿骚味,禁不住的往后躲了躲,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才开口道:“能救你的人。” “救我?”沙雕发出一声嗤笑。“就凭你?” “就凭我。”陆嘉微扬起下颚,露出白皙脖颈,她道:“你可投入肃王府门下,寻肃王世子。” “肃王世子,太叔成宁?那样的人物,岂是我能高攀的?”沙雕越发不屑。 “你当然能高攀。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便替你引荐。” “我凭什么信你?”沙雕皱眉,心中警惕。 陆嘉轻笑一声,慢吞吞的摘去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脸来。 沙雕惊道:“陆嘉?” 对于沙雕直呼自己的大名,陆嘉有些不满,但她觉得,还是不要跟这种沙雕计较比较好。 “你要我怎么做?”迅速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沙雕没想到他这只炮灰居然还有出场机会。 “很简单,带着以前苏娇怜送给你的信物去寻她,告诉她,你还爱着她,想跟她重新开始,白头偕老。” 对于陆嘉的这个计划,沙雕嗤之以鼻孔。“她都傍上了陆重行这样的贵人,哪里还看得上我。” “看不看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旁人瞧见她看上你就行了。”陆嘉此话,意味深长,话里藏话。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还跟前男友牵牵扯扯。陆嘉知道,像陆重行这样的人,表面虽然看着清清冷冷的,但自娶了苏娇怜后,哪一日不在破例?甚至在大街上公然动用私权把杨巅峰都给关进了牢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