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皇帝给的那些赏赐呢?我都看到了,整整三大箱子呢!都摆在院子里,箱盖子开的那么大,什么金银珠宝,珊瑚头面,绫罗绸缎,那是要把国库给搬空了吧!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对破镯子!” 那还是皇后看在陆兴雄是陆重行亲生父亲的面子上勉勉强强送过来的。 陆兴雄知道鱼香婉委屈,他看着怀中抽泣不已的白月光,道:“好,我去替你将福妙医请过来。” 那头,苏娇怜把完了脉,正在院子里头兜兜转转的看皇帝赏赐的那些东西。 “都不是些什么时兴好物,乖乖若感兴趣,可去我的私库里头瞧瞧。”陆重行跟在苏娇怜身后,声音淡淡道。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是男主的美貌吗?不,是他的私库。 “重行。”院子门口,陆兴雄撩袍跨进来,面上流露出些许尴尬神色道:“你母亲想让福太医把个脉。”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从面前的箱子里取出一只镯子把玩,语调缓慢道:“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你……”陆兴雄被陆重行一句话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的却不敢说出什么辱骂话语。 虽然陆兴雄是陆重行的老子,但显然不仅是陆重行没有把他当成老子,整个英国公府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如今的英国公府早就不是以前的英国公府,若非皇帝对陆重行心存愧疚,英国公府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所以说,深受皇帝宠爱的陆重行才是英国公府的掌权人。 而对于这个从小便不怎么亲近的老子,往常陆重行还会给他几分薄面,今日的陆重行却像是心绪极其不好的样子,根本就连半点面子都没给陆兴雄。 苏娇怜猜测,陆重行应该是听到了刚才鱼香婉对自己一副趾高气昂说的那些话了,故此特意在给她撒气。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苏娇怜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就只是把个脉而已。”陆兴雄对着自己的儿子一阵忍气吞声。 陆重行将手里的镯子替苏娇怜套到腕子上,细细观赏了一番后取下来,然后随意的往地上一掷,正好砸在陆兴雄脚边。 “这等烂物,实在是配不上。” 言辞之中,也不知是在说那镯子,还是在说陆兴雄。 镯子被摔成两半,陆兴雄再绷不住,涨红了一张脸指着陆重行颤巍巍道:“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神情悲愤,语气激昂,完美的展现出了老父亲的失望和愤怒。 “父亲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正常,我眼里有没有您,您还不知道吗?”男人说话时,慢慢悠悠的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悠闲。 苏娇怜下意识往陆重行那双漂亮的眼睛上一瞥,嗯,显然是没有的。 “你,你……”陆兴雄捂着心口,似乎是被陆重行气得不行,一副差点要厥过去的样子。 苏娇怜正想着会不会出事,便又听陆重行道:“父亲可别急着死,那鱼香婉的肚子里头还揣着您的骨肉呢。您要是去了,那孩子日日对着我这个恶毒的继兄,若是一个不小心夭折了,那可如何是好?” 陆兴雄一口气上不来,硬生生的咽下去,硬挺挺的站在那里似乎是终于没厥过去。 苏娇怜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她娘咧,还有这种操作?原来那些沙雕网友说的居然是真的,还真的有人能被气到活过来呢。 气氛一瞬凝滞起来,陆重行的表情也渐渐染上凶狠戾色。 苏娇怜一个机灵,赶紧伸手一把拽住陆重行的袖子轻扯了扯。 男人低头,正对上苏娇怜那张巴掌大的白腻小脸,映衬在暖阳下,就跟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