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夙晨拉了一下兜帽,用兜帽遮住自己透着一股子心虚气的眼睛。 嗨?又要让我编故事啊?这次我编点什么好?回去和鸿好好商量商量。 “当然,我会将你们的历史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夙晨的语气很飘渺,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语气这么缥缈,大概是因为风太大,绝对不是因为他底气不足,“历史,祖先,就是我们的根。” 看我给你无中生有个根出来,夙晨在心里补充。 “是,历史和祖先,就是我们的根。”烈风也顺着夙晨的视线,再次看向大海。 在他的视线再次投向大海的时候,海面上的乌云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阔别多日的太阳,悄悄的从云缝中挤了出来,金色的阳光,把漆黑的乌云镀上了一层金边,并欢快的撒向了大海。 黑黝黝的、像是巨兽的嘴一样的大海,黑色一点一点的淡去,蓝色一点点的浮现,从灰蓝、到深蓝,当太阳完全露出来,乌云被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时候,整片大海变成了温柔的碧蓝色,仿佛和春日的天空似的。 明明温度没有升高,明明海风割在脸上还是那么疼,但所有注视着海面的人,都仿佛感受到了从碧蓝的海面传达过来的温暖和温柔。 真是奇怪啊,明明只是一片水域,为什么会有温柔的感觉? 烈风那被黑黝黝的壳子所牢牢封闭的内心,好似被海面上反射出来的金光一点一点的剥离,温柔的蔚蓝带着海水独特的味道,一点一点顺着壳子的裂缝,浸入了他的内心。 烈风突然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用手掬起一捧海水。 令他惊讶的是,海水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寒冷。 他伸出舌头尝了尝海水,很咸,有点苦,还有点涩,是盐的味道。 烈风想起他的妻子还活着的时候,做的腌肉总是有这种古怪的味道。 明明放盐就好了,她的妻子总是会在腌肉中增加奇奇怪怪的调料,说那是什么吃了身体会好的草药和石头。 烈风愣愣的看着海水从指缝中一点一点的流走,好似回忆也一点一点的流走。 “巫,我们鳌部落的祖先……我们曾经……能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吗?”烈风看向颜色越来越温柔的大海,“鳌部落的祖先,肯定不像我这个废物,他们一定能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 夙晨却不想给烈风虚假的希望,他冷漠道:“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和事。共工最后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哪吒自杀。” “如果不是经历了失去的痛苦,鳌部落的人又怎么会想要抗争?共工又怎么会与祝融一同跟随盘古,撞断天柱?” “人这一生,总是不断失去。但失去之后如果一蹶不振,那么只会继续重复失去的过程,连剩下的重要东西都保护不了。” “就算失去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如果一蹶不振,那么就再没可能获得其他珍贵的事物,遇到了可能也会跟个睁眼瞎似的,将珍贵的事物忽视掉。” “人从出生的时候,就在和老天爷抗争,所以才会哭得那么洪亮。” “从生到死,人活着就是抗争,活着就是与天争命,只要心不死,就算只剩一口气都不算死透;如果心死了,肢体健全也已经是个死人。” “你该活过来了。你年纪也不算大,还没到靠儿女养活的程度。”夙晨对烈风伸出手。 听玄武说,这个叫烈风的家伙有特殊的天赋,一眼就能看出鱼的状态,潜水的时间和深度也比有巫力的霞还厉害。 这不是天生的养鱼天才吗! 他居然想退休?!绝无可能!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