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骑着那辆小电动载了小刘过医院一趟,本来打算租车去,小刘不乐意,为了省那么一点钱,小刘都不愿意挂个专家号,在大夫那里看了,小刘一通检查手术条件具备,完了她说自己感冒了,只好另约好手术日期,江鹭看她其实是有点怕和舍不得,何苦呢,长痛不如短痛,一把来得划算。 又只好把她驼回来,过一个减速带的时候,身后颠得老高,好像小刘还没有动手术她的心里就已经空了一大块,她没什么重量了。 江鹭怕她飞起来就此不回,空出一只手,把小刘的手紧紧箍住了自己的腰,死死锁住。 小刘就此乖顺的贴到江鹭身上,江鹭感觉后背湿了一块,江鹭隐隐听到身后有啼泣,夹杂碎风的呜咽,可江鹭什么都没说,头盔带在头上,她转不回头,也无从安慰,就让逆风吹好了,吹走这一阵伤心泪也就干了。 眼泪干了,但是她眼睛红了,看出来总叫别人说闲话,江鹭就把头盔戴她头上,江鹭看着小刘走进自己家,由于戴了头盔,她头部大身子小,好像走两步就要倒,虚弱极了,一个头盔的重量就要把她压倒了,江鹭还是比较喜欢看她以前对自己指指点点支使的模样。 后来小刘还是顺顺当当预约了手术,她不能一直感冒下去,病总会好。 从手术前观察到手术后住院,小刘一共给秋姐请了三天假,楼里的姐妹来看过,白天谁生意少些就轮流来看看,可是大晚上谁也不愿意过来,那时候生意最好,江鹭只好守了一晚,第二天晚上正好赶到江钊从学校回来,干脆就托了江钊去陪她说说话。 江鹭心里自己有个计较,小刘一直以来以自己度别人,她就要让小刘看看,妹妹是个多好的人,说到底是和马敢的混蛋不同,也让小刘知道不是人人都像马敢那样恩将仇报,看清马敢的真面目,最好两人分手,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说起马敢真不是个人,竟然一次也没来看过,对只狗好,狗还知道黏你呢,说白了马敢连狗都不如,这样也好,就让小刘对马敢彻底失望了,经过这两天江鹭对小刘的洗脑,小刘似乎也开始动摇了继续和马敢在一起的决心。 还是自己的妹妹好啊。 她的妹妹此刻正在陪护小刘,小刘看起来挺好,能走能说,完全不是身体上的虚弱,虚势的地方在她内心,要人陪护目的不过在于此。 小刘也没料到江钊能来,她和姐姐江鹭关系比较好,她还在背后说过江钊的怀话,但是江钊算以德报怨了,拿药拿东西去打饭都很积极,跑上跑下没话说,小刘越发过不去,一下子有点尴尬,只好不停让她吃东西。 “来,你吃点水果,柜子里还有牛奶。” 江钊坐在租来的床位上,点了点头,伸手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起皮来。 邻床是个大姐,刚做完摘除子宫的手术,她家里来人只在晚上时候,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三百块钱一天的护工陪护,大姐闲不住,看小刘这边热闹,就找小刘说话。 大姐不知道小刘病床前来来往往那么多,但其实没一个是她的家人。 大姐问她,“这孩子挺懂事,挺有耐心,不容易,这你家的孩子吗?” 小刘不好怎么说,说女儿就太大了。 “我是她妹妹。”小刘犹豫开口的时候,江钊替她答了,顺便把刚削好的苹果一并给了过去,“姐姐你吃。”苹果粉粉嫩嫩,看起来就清甜。 小刘的心里一下子踏实了,妥了,仿佛有人给她撑了腰,再看江钊的时候就有点不同了。 大妈说挺好挺好,有的没的说一堆,她那个护工去给她打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