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不是生她下来,她就得所谓的“亲生母亲”找各种借口原谅她当初丢下她这件真实的事。 认亲什么的,有那个必要吗?再说了,人家也不乐意认她。不是每个被抛弃的人,都是会寻找亲生父母的。 她嘲讽的一笑,说实话,还是有那么一点难受的,谁让她是给丢下的那么一个呢?反过来想想如今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律萌,忍不住地有了个想法,也许,她还算是不错的? 这蛋疼的生活,她忍不住这么想,真是蛋疼——她走出包房,脚步轻松,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迈着外八字的步子,朝外走。 其实,她是幸运的,被人割了一刀还能活下来,这条命都是夺回来的,怎么能不好好地活着,再怎么样,也得把想害自己的那个人给弄出来,一想到这个,她又纠结了,实在是没有头绪。 有谁跟她过不去? 她想来想去,就凭她这个的,认识的人也不多,想得罪人也是无从得罪起的,谁吃的那么闲,把她弄成自杀的假样子?一想到有人可能盯着她,在她背后下黑手,她就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来书记,这么晚还走吗?” 来必诚叫司机开车,没打算留在市委大院,虽说市委大院后头有他住的地儿,平时忙起来不得空,他一般就在这里休息,司机以为今天也是这样子,觉得有点意外才问出口。 “嗯。”来必诚两手揉揉太阳穴,眼睛微闭,似乎有点困意,轻轻地应了声,脑袋里就想着律成铭那个电话,要不是市委有事拖着他,他早就可能去那里看看到底弯弯跟谁一起。 不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这才叫人心惊,这才叫人不放心,这才叫人忐忑不安,他靠在车里,想象着那个人是谁,到 んàǐΤàňɡSんυщυ(海棠书屋).℃OM底是谁才能让她那么大胆地要走律成铭私自为他们两个人订的位子? 律成铭那个笨蛋,居然连问也不问,他顿时坐直,“直接去景乐园。” 景乐园? 司机自然知道那个地方的,将车子调了个方向,直接朝景乐园过去。 景乐园其实有个好处,有些人进去,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而来必诚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车子直接进去,还有专门的通道,一直通往最里面,却是显得低调,连经理都没有出面,像是没有人招呼他一样。 他到是熟门熟路似的,直接往律成铭订下的那个包房位子过去,律成铭向来有个习惯,在景乐园有他专门的位子,这里也给他留着,从来不对外——只是,弯弯不知道中间的弯弯道道。 包房里没有人。 就外头站着一个服务员,那服务员走过来,像是根本不认识本市的市委书记,简简单单地说了下这包房里的客人几时走的。 她见的是个女人,是律女士,让来必诚松了口气,下一秒,思及她与律女士的关系,让他的脸微阴,半小时都没有的碰面,然后两个人都走了。 他坐在包房里,打电话回去,还没等他开口,律成铭平时冷静的声音变得很焦急,几乎在冲他吼—— 那一话,如雷灌顶! “弯弯人没回来。” 要是平时还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嘛,无端端地叫人觉得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让人忐忑不安,来必诚还算是冷静,还晓得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一下,“我在景乐园,据说她两小时之前就离开了,你问下徐姐,她是不是一直没回来?” “你当我是傻子呀,这也不问?”律成铭没好气地回一句,“她有没有说过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的走人,这就她的作风,可他还是希冀着能有什么线索的,至少也能让他晓得她人在哪里。 “没有。”来必诚坦白地回答,站起来往外走,“你认为她又跑了?” 他虽然是在问,可话未必不是在寻求律成铭的否定。 “谁说她跑了,我有说过吗?”律成铭更没好气了,挥挥手,让徐姐先去休息,他自己站在窗前,一直盯着大门口的方向,眉头微皱,“上次给割了手,人都没找出来,让她乱跑像话吗?” 是呀,谁不担心? 没有一个不担心的! 手机关机,没人接的,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以前她要跑,跑的还有迹寻,现在一丁点儿的痕迹都没有,像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