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那个李秘书像见了鬼似的,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然后慌里慌张地走了会客贵宾室。 这一幕被萧曼君瞧见,她只是斜着瞟了那个秘书一眼,又淡淡地笑了一下,“抱歉,让周总您久等了。” 周淮安表情一向淡漠,“没关系。” 她挑了挑眉,用不认识郑若希的表情问:“这位是?” 他回眸看着郑若希,表情柔和了些,“我助理。” “你好。” “……萧总你好。” 相较于萧曼君的友善,郑若希显得有些拘谨。 “周总您这次过来想必是谈上次提过的收购企划……”萧曼君刻意停顿下来,毕竟这属于商业机密,怎能随随便便让他人听了去。她甚至摸不清不了解周淮安和郑若希的关系,只知道那个曾经平凡平淡的家教老师如今攀上了周淮安。 谁知道这是山鸡装凤凰,还是鲤跃龙门。 “她并不是外人。” 周淮安的意思昭然若揭。 萧曼君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这合资收购企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也不是不通透的人,更不会轻易得罪周淮安,“既然周总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不再有所顾虑。” “我认为趁冯氏地产上市前收购比较好……” “萧总真的这样认为?” 周淮安勾起半边唇,“你低估了冯氏的实力,能在这个城市占有一席之地的冯氏岂是你能小看的,传闻中的冯氏即将被好几家银行收回贷款,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冯氏资金雄厚,只是如今内部斗争才有此传闻。” “那周总的意思?” “给冯氏注入资金,成为其中小额投资者,待上市前再大肆收购其股份,逐点蚕食冯氏,拥有冯氏最大的控股权。” …… 这样的周淮安是郑若希不认识的。或者说,周淮安从来没在她面前暴露出这一面。 “不如我请俩位吃顿饭?” 周淮安抬起手腕看表,“下次吧。” 萧曼君仍然十分热情客套,“那下次周总可不能再拒绝了。” 她笑着站起身迎送他们。 一出门口就遇到集团的其他董事,周淮安少不了和他们寒噤几句,借着这个空档,萧曼君才有机会和郑若希单独说话。 “真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萧曼君双手抱胸,低笑了声:“还记得当初你来这里时,我的秘书是怎么轻视怠慢你吗?” 萧曼君再次抬头望着她扯唇露出个嘲弄的笑,“这个社会就这样,看脸看衣装,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想想你的当初,再回头瞧瞧你现在,简直天上地下另一番模样。也难怪李秘书这样差别对待你……何况你旁边还站着个周淮安。” 她的话令郑若希当头棒喝。 郑若希抿唇看她,“萧总……” 萧曼君打断她,别有深意地说:“之前听说你辞了老徐的那份工,宋天恒那里也没去,原来你攀上了高枝,……”她抬眸望向周淮安那边,了然于胸地点头,“也对,没有谁会拒绝周淮安这样的人物。” “你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 郑若希闭嘴,她皱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在聊什么?”周淮安阔步走来,他脸上挂着笑容,眼神里却依旧一派凌厉,他瞅着萧曼君问:“萧总似乎和我的助理认识?” 萧曼君一派从容地摆了摆手,“只是闲聊了两句。” “那么,请周总您们慢走了。” ——盛天集团洗手间。 原来你攀上了高枝,……也对,没有谁会拒绝周淮安这样的人物。 郑若希掬了把水洗脸。 萧曼君的话言犹在耳,她瞧不起她,以为她攀附周淮安是为了钱权交易。 发梢处沾上颤动的水珠,沿着脸颊滑落,她双手撑在梳洗台上,水珠“啪”地一声掉落水槽,她忽然想起那个藏在时光最深处的短发郑若希。 那个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自己也仿佛只存在某段记忆里,早就被其他人遗忘。 那个郑若希曾经多疯狂? 找到所有认识程愫愫的人,了解她,从而模仿她。 她就像疯了一样模仿程愫愫,跑去剪了个短发,却又后悔得能哭一整天,谁也不见,包括周淮安在内。 是的。 怎样能让他瞧见这样的自己。 厚颜无耻,竟然用他旧爱的模样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爱情真的能摧毁自我,肓目地模仿他喜欢的女孩的一颦一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