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你与哮天犬还有几分亲戚关系。”闲闲接话,重宴一只手支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张牙舞爪,但另一只手仍将她按在丹药上头,使酒幺离不得半寸。 知自己打错了比方酒幺怒喝一声:“你莫要心虚岔开话题!你与......你与帝姬的事若不与本宫主交代清楚,你莫想碰本宫主一根手指头,自己下床去打地铺吧!” 这些争风吃醋的话叫她委实难以启齿。 若是她是个人样,决计不会讲的。 她向来不是不过问他和青魇的事的,今日倒似乎是打翻了醋坛子。意识到这点重宴好心情地拨拨她娇.嫩的叶子,甚至耐心解释:“青魇的确来寻过我。” 果真!酒幺在他怀里屏着声气尖起耳朵细细听着后头的话。 “不过她今日是来辞行。” “走了?她不是......”不是还要和你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吗?当然不能这样问,所以酒幺愣是把后半截话生生咽了下去。 “她与蜀岚自小相识,关系非常。蜀岚此事查得彻底,蓄冰水究竟是东海敬奉之物。”一边替她顺着叶子,重宴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话却未完。 细细一思索,酒幺大约明白了,青魇或许是怕东海沾惹此事才急于回去。 与蛟龙一役龙族死伤惨重,其对天庭的依赖自然更重。此次毕竟是敬奉之物出了差错,节骨眼上自然要越避得远越好。面上看去青魇倒是识大体,只是这做法委实不怎么仗义。 “你是很早就认识她了?还有......还有你与她是不是有什么?”酒幺都不知听青魇明里暗里与她炫耀多少回,青魇总是向她洗脑自己与重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即将修成正果,叫她千万不要插足。 “这些你也信?若是论长短,我认识她在你之后。”轻嗤一声,他眸如墨色。 酒幺细细打量着重宴的神情,一丝都未放过。若真如他所说他老早就与自己相识,可为何她没有印象。当然眼下不是理论这事的时候。 “啧啧......难怪殿下今日一回来就冲我发脾气。原是你相好的青梅又要与你天人永隔......” “嗷......”话音都还未落下,酒幺身.下又狠狠一疼,忍不住哀怨地叫。 见她口吐胡言重宴直接又给她塞了一粒。 这是个什么比方,整日读些乌七八糟的。重宴一边动作一边柔和地笑,酒幺觉得那笑甚是不怀好意。 “宫主又开始胡诌乱道,你有空闲关心其他不若先将心思好好放在自己身上。至于青魇。”他话语一顿,悠然而道:“我对其他任何女子从不曾有对你这样的心思。以后也不会,所以这类事你尽管放心。” 没料到他这样容易地就交代出来,酒幺反倒是发怔。半晌她才扭扭捏捏摇晃着身体问:“那你说说你对本宫主,是怎样的心思?” 若春意初融了山雪一般柔暖,他轻轻说:“寤寐求之。”他眉眼都含着宠溺。 看着他,酒幺刹那间心中似有万花绽放,止不住心中蜜意抿嘴偷笑。 见她窝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了。重宴的手指顺着她纤细修长的枝叶划动着,半笑着问她:“宫主还要我碰你么?或是让本殿去床下去睡?” “不用了......”酒幺将自己埋在他怀里,伸出枝叶拍拍他的手,低低道。 · 晨光熹微,花草娇怯含露。 渊溯宫的寝殿中寂静一片,帏幔深深,将所有晨光阻隔在外。 重宴睁开眼时才发现怀中软玉.温香正紧紧贴着他。女子闭着眼睡得正熟,身上仅罩着一层薄薄琉璃紫纱。如藕的臂膀松松圈着他的脖颈,似是爱恋又似是怕他离去。 床上交.颈依偎的人一苏醒,东珠便渐渐恢复光亮。 莹润的柔光挥洒,透过深色绣玄云的幕帘使得小小四方之中更添旖旎。 紫纱之下是白皙如瓷的肌肤,细腻如缎,白璧无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