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过身来。 岑青禾看着他们,冲他们使眼色,示意他们快走。 老大爷搀着老奶奶的胳膊,一狠心,转头走了。 剩下医院大堂一处,连保安带围观群众,百十来号人,大家围成一圈,或担心或八卦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两个票贩子臭无赖似的往地上一坐,一人一边拉着倒地的同伴,不让医院的人把伤患抬走,还高声喊道:“来人啊,都来看一看,有钱人欺负人啦!” 另一个马上随声附和,“我们辛辛苦苦排了几个小时才拿到的号,那个女人说抢就抢,这儿是夜城,是讲法律的地方,还有没有天理了?” 保安上前企图拉起他们,两个男人撒泼的甩开手臂,那架势,简直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人群中有人不满的说道:“你们票贩子成年到头的在医院占队抢号,弄得我们普通老百姓看个病费了天大的劲儿,现在还好意思在这儿哭冤?” 票贩子闻言,当即扭头瞪向说话的女人,大声道:“关你什么事儿?谁说我们是票贩子,我们就是普通来排队的,那个女人抢了我们的号,还打人。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现在受伤的是我哥,可不是你家人了,你别不懂瞎在这儿搀言,小心摊上事儿!” 女人想要反驳,却被身边的朋友给拉住,示意她不要多言。 夜城当地的混混很多,这帮人没什么道德可言,保不齐人群中就有他们的同伙,今天要是在这儿得罪了他们,能不能顺利走出医院大门都是个问题。 很多人心知肚明孰是孰非,可奈何现实生活中,大家都要明哲保身,所以也没什么人敢大胆的站出来帮岑青禾讲话。 保安拉不动票贩子,只得为难的转身看向岑青禾。 岑青禾跟票贩子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她眼带厌恶,出声说:“你的号多少钱一张?我给你不就得了。” 她就是故意逼这帮人,如果他们敢狮子大开口,那就是坐实了票贩子的身份。 票贩子也不傻,岑青禾话音落下,其中一个扯着脖子喊道:“现在是一张号的问题吗?你看看你把我哥打成什么样儿了?我哥他有心脏病,我们这次过来医院,就是来给他看病的,现在弄成这样……“ 说着,男人都哭了。 岑青禾见状,顿时美眸微瞪,不是生气,而是哭笑不得。 这个年头,骗子出来混之前都是影视大学毕业的?这眼泪说来就来。 这边这个哭了,另一个马上好不可怜的补充道:“我们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生病,我哥是家里顶梁柱,他要是倒下了,我们一家人可不活了。” 对面跟演红楼梦似的,两个大男人更是哭得比林妹妹还惨。有些知道实情的人,晓得这是变相的沾包赖,俗称碰瓷儿。可有些后来的,难免同情心泛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岑青禾跟商绍城两人,还以为他俩是有钱人欺负老实人。 商绍城站在岑青禾身边,两个大男人的哭声跟阉了的公鸭子似的,吵得他心烦。 他低声道:“谁先动的手?” 岑青禾正想着该怎么收场,是打电话报警,还是叫医院的人调监控。可不管怎么说,票贩子不犯法,跟倒卖车票跟船票不一样,顶多也就是抓进去走个过场,兴许外头有人,当天就放出来了,所以他们才会这般猖狂。 突然听见商绍城的话,岑青禾下意识的看向他,顿了一下才说:“他们先动的手。” 商绍城本就暗黑的瞳孔,刹那间颜色更深了。 他问:“哪个?” 岑青禾下巴一瞥,不屑的说:“地上那个。” 商绍城横了眼地上那个快一米八的大男人,他满脸是血,伤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心底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点,知道她有仇必报,他莫名的心情变好。 拽着岑青禾手臂的大手一紧,商绍城嘴唇不动,声音却很低的传来,“会不会装?” “嗯?”岑青禾是聪明人,她隐约猜到了商绍城要干嘛。 “就是演戏。” “演什么?” “惨。” 商绍城话音落下大概三秒钟,岑青禾忽然往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