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哪儿来这么好的运气?人家平白无故的来给你送钱?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商绍城说话是难听,但岑青禾不能否认,他每一次都能直中要害,让她无地自容的同时,又是无言可对。 随着实习考核日期的逼近,她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底也是暗自着急的。因此才会急功近利,被利益蒙了眼。 商绍城说的对,天上真的不会掉馅儿饼,掉的也只能是铁饼。 她肚子里是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可也不是傻子,这次会被这样的阴谋砸中,也是自己疏忽大意,失足成恨了。 她拿着手机不出声,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样子,商绍城沉声道:“说话啊,不是挺能说的吗?” 岑青禾不语。 商绍城三分嫌弃三分鄙视的道:“以前看那些大学生被拐卖和被骗的新闻,我都觉着这是记者编不出来什么话题,所以故意要拿大学生开涮。但凡读过书,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最起码也得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吧?你这次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知道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 岑青禾一声不吭,她咬紧牙关,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委屈和不甘的泪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攥拳硬挺着。 “喂?说话,哑巴了?” 许是商绍城一个人骂的有些无聊,所以急需岑青禾跟他一起互动。 岑青禾抿唇吸了口气,只是很小的一个啜泣声,恰好被商绍城给听见了。 她‘嗯’了一声,示意她在。 商绍城沉默片刻,随即道:“哭了?” 他不问这两个字还好,众所周知,女人在委屈的时刻,千万不要哄,更不要说催泪的两个字:哭了。 再加上一个问句,简直就是无敌戳心。 岑青禾原本只是莫名的委屈,还没有分辨清楚是遇见倒霉糟烂事儿,还是单纯叫商绍城给损的。眼下他这么一问,她更是酸涩如潮水般袭来,顾不得心头刺痛的情绪到底源自何处,她只是一个没忍住,当即眼泪掉下来,她伸手抹去,嘴里溢出喘粗气跟啜泣的交叠声。 隔着手机,两人都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岑青禾情绪有些崩溃,眼泪止也止不住。 商绍城那边儿安静了一会儿,不多时,他出声说:“你想道德绑架我?“ 岑青禾不回答,他只能听见她强忍的抽泣和莫名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哽咽。 又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道:“我跟你说的都是好话,忠言逆耳不懂吗?” 岑青禾心底的委屈一下子释放出来,她边哭边说:“懂……” 只一个字,更多的却是哭声。商绍城沉默半晌,低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知道的是我为你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岑青禾右手拿着手机,左手胡乱的擦着眼泪,努力憋着,她抽哒着道:“没事儿,我知道你为我好。” 商绍城不以为意的道:“得了吧,前半分钟还跟激进派似的,好像谁要把你家怎么样了,我闲的歧视你家?” 听到他一如既往的嘴毒如蛇,岑青禾的心情变态的恢复如常。抽了几下,她闷声回道:“这次的事儿确实是我大意了,怨不得别人。” 商绍城很快道:“你是圣人吗?该是谁的错,谁就得负责,听你这意思,还想忍气吞声了?” 岑青禾让他怼惯了,这会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她只是如实回道:“有动机设圈套的人不止一两个,根本没办法确定是谁。” 商绍城道:“早跟你说,有事儿可以求我,偏要自己打肿脸充胖子,这回好了,脸真让人给打肿了吧?” 岑青禾听着他的揶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随即道:“没事儿,我有经验,明天就好了。” “你有什么经验?” “被我妈打脸的经验。” 商绍城很低的嗤了一声,“看来你打小儿就没什么脑子。” 岑青禾蹙眉反驳,“我小时候挨打,是因为我不听话,又不是因为学习,跟脑子有什么关系?” 商绍城说:“没见过哪个真正聪明的人,会被人扇耳光的。” 岑青禾道:“那是他不够叛逆。” 商绍城似笑非笑,“跟我显摆你年少轻狂呢?” 岑青禾声音闷闷的,故意酸溜溜的回道:“小城市的人,比不得你们这些大城市里长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