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晃神,余光瞥见蔡馨媛将蛋糕盒递给她,她伸手接过,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该吃吃。 夜深人静,哪怕是在夜城,整座大楼里亮灯的住户也不多了。岑青禾跟蔡馨媛坐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吃着麻辣鸭脖就着冰淇淋蛋糕,聊着各种各样的八卦,直到袋尽盒空。 “哎呀妈呀,可撑死我了。”岑青禾倒在沙发上,伸手捂着肚子,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蔡馨媛也瘫在另一边,她几分嫌弃几分揶揄的口吻道:“你说你没来之前,人家夜城话说的挺好的,你这一来,我现在跟你一样满口东北话,还吃宵夜!简直就是罪恶。” 岑青禾故意道:“人家是谁啊?” 蔡馨媛说:“我用了两三年的时间,才让本地人听不出我是哪儿的,结果你倒好,用了一个月又给我带回去了。今天越凡还说呢,一听我说话就知道我是东北人。” 岑青禾闻言,不由得瞥眼道:“干嘛?当夜城人当惯了,当不了东北人了?” 蔡馨媛知道岑青禾是逗她,所以顺势回道:“是啊,我就想当夜城人,就想往洋气了凑,不行吗?” 岑青禾拿脚踹她,“崇洋媚外,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蔡馨媛起身躲开,边走边说:“你好,动不动一口苞米茬子味儿。” 岑青禾想都不想的骂道:“滚犊子。” 蔡馨媛笑着走向卧室,“我睡了,你也早点儿的。” 岑青禾绷着脸,憋着笑,“知道了,别磨叽。” 蔡馨媛走后,岑青禾赖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也回了自己房间。重新刷了便牙,脱鞋上床。 夜里,岑青禾被肚子疼醒,掀开被子进了厕所。 她这样的体质,从小生冷不忌,从前在东北的时候,更是热串就着凉啤酒一起吃,从来没什么事儿。 这回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一晚上折腾了四五回。 早上九点多钟,岑青禾听见门外有响动,应该是蔡馨媛起来了。她扬声喊了一句:“菜包子!” 不多时,一身白色小洋裙打扮得花枝招摇,像个妖精似的蔡馨媛推门进来了。 “欸?你这么早就起来了?”蔡馨媛看着床上大被从头蒙到脚,只露出一颗脑袋的岑青禾说。 岑青禾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道:“咱家有止泻药吗?” 蔡馨媛眼皮一掀,“你坏肚子了?” 岑青禾轻轻点头,折腾了一整晚,现在她快要死了。 然而蔡馨媛说:“家里没有止泻药,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正好越凡在楼下呢,让他送咱们去。” 听到夏越凡的名字,岑青禾可不好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她硬着头皮回道:“没事儿,不严重,就当减肥了。” 蔡馨媛担心的看着岑青禾,“你别硬挺着,到底有没有事儿?难受我们就去医院看一眼,也不麻烦。” 岑青禾摇摇头,闭上眼睛道:“你去吧,我睡会儿。” 听见蔡馨媛离开时的关门声,却不知道蔡馨媛什么时候又回来的。蔡馨媛买了止泻药,喂岑青禾吃下,然后说:“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功夫岑青禾正犯困,迷迷糊糊的点了下头,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惚间,她觉着身上很热,所以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可是没几秒钟,她又忽然觉着浑身发冷,所以赶紧又把被子给缠上。 就这样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岑青禾闭着眼睛,费力的抬起酸疼的手臂,摸了摸额头,一把的冷汗。 虽然身体很疲惫,可意识还算是清醒,岑青禾心想,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