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边,也许,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她性子看似软,其实一根筋,都不晓得有没有结果,可她还是站在这里等,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 外面冷飕飕的,她外套里面又只有一身薄的病号服,冻到小腿僵硬,她终于望眼欲穿,看见了门口处的熟悉身影。 如果有可能的话,袁宝妮希望等一夜都等不到他。 她看到周砚之跟他那帮朋友一起出来,一帮富家子弟,中间夹杂着数名高挑入时的女孩儿,其中一个女孩儿,兴许是外面冷,她一缩脖子,往周砚之怀里扎,紧接着身边人都在笑着说些什么,袁宝妮立即转身,一眼都不能再看。 当然她也不会发现,在她转身之际,周砚之也推开了身边的女人,微笑着说:“别往我身边凑,我有女朋友了。” 谁人不知到,海城周砚之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对美女更是百分百的绅士,他会推开一个送上门的女人,只能因为他有女朋友。 可是有女朋友怎么了?大家都知道谈不过多久,他又会单身。 会所的女孩子跟他熟,也正大光明的打趣,“等你单身。” 周砚之但笑不语,心中却想着,估计等不到了。 喝了不少酒,其他人都劝他不要回医院,周砚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打车回了医院,轻手轻脚推开病房房门,他以为进去就能看见挂心了一晚上的人,结果当他走到病床边,借着窗外传进来的光亮一看,床上竟然没有人。 赶紧把台灯打开,周砚之第一反应就是往洗手间方向走,嘴里叫着:“宝宝?” 洗手间的灯是关着的,他推门进去,里面没人。 这么晚了,袁宝妮不在病房里,她去哪儿了? 周砚之立马出门找到值班护士,护士的反应让他心底一惊,她到底去哪儿了? 打她手机,她关机了,周砚之问护士,“她晚上说什么了?” 护士也很忐忑,战战兢兢的回道:“袁小姐什么都没说,您走后她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周砚之联系不上袁宝妮,心底别提多着急,院方没看住人,也有责任,赶紧找人调了走廊的监控,发现袁宝妮是自己出的门,视频中,她不仅自己出门,还能直线走到电梯口,按下开关,这一切都不像个盲人,所以直到这时周砚之才后怕,她早就能看见了,那她还知道些什么? 袁宝妮在海城的朋友很少,也就是一个相熟的合租同事,她半夜三更回到住处,合租的同事看见她,别提多惊讶,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径自回了房间。 此时是午夜一点,她倒在床上,不敢大声哭,只默默地流眼泪,哭到眼睛疼,她很怕一不小心又看不见了,那种明明睁眼就可以判断一切,却非要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她试过一次,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试。 所以到后来,她哭都不敢哭。 不知道周砚之到底是什么人,但袁宝妮猜,他知道她的公司,估计很快就会知道她的住处,所以当天晚上,她忍着眼睛的不适,发了封辞职邮件到公司,感谢公司允许她这段时间的休假,但她不想再占着位置不干活。 第二天一早,合租的同事醒来,发现袁宝妮不在,桌上有她留的字条,言简意赅:恩恩,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这里我不会再回来了,房租刚交了三个月,你可以找其他人进来合租。 要说命运这事儿,绝对让人抓不住也摸不透,恨不能对着墙用力的踹上两脚。 袁宝妮不知何时走的,但周砚之已经尽快找来了,但合租的人告诉他,袁宝妮走了,也没说去了哪里。 周砚之当然也知道她辞职的消息,就是没想到,她做事儿这么绝,一句话都不给他留下。 几个小时没见,他就这样与她失去了联系。 偌大的海城,想要翻一个人出来,不容易,更何况周砚之还不确定袁宝妮离没离开海城,她现在眼睛还没好利索,一个人在外…… 周砚之要气死,也不知气自己还是气她,只想抓住她之后,好好的问问她,为什么要走。 这一别就是一两个月,期间袁宝妮的眼睛逐渐恢复正常,她也去了新公司上班,拿到薪水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递到当初真了她的医院,她知道,医院一定会联系上周砚之,把钱给他。 天晓得周砚之收到第一笔七千块钱的时候,不只是炸肺,还顺带着扎心。她竟然要跟他‘亲兄弟明算账’了,她竟然转由医院向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