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苍老的脸上表情肃穆,“这个时候正是皇上对磊儿起疑心的时候,咱们不能叫他。” 太后敏锐的察觉到异常,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 有一个人也许能为自己所用……那斜倚在榻上的老妇人眸光一闪,有了主意。 时局动荡,慕修寒处境艰难。 唯一一个靠得住的宋奕还与他心生隔阂,而通过一柳夫人又爆出靖王与天烬国劲敌西域勾结的事,目前的情况可谓是四面楚歌。 西域人擅长马术,技艺精湛,虽然地广人稀,可训练出来的骑兵个个都能以一敌百,天烬国的将士只要一遇到西域的敌人往往死伤惨重。 能和西域人抗衡的估计只有宋家军了。 慕修寒已经不打算再给靖王机会,他只等太后寿宴一过就清扫靖王的部下,绝不让他的党羽继续发展。 柳夫人留下的那把弯刀静静躺在桌案上,慕修寒的眼神扫过那装饰着宝石的上好弯刀,眸光微动,心寒如冰。 他日,在靖王伏法之日,他要用这把弯刀结果了那不知好歹的人。 尚书府,冷冷清清,房檐上挂着纸糊的白灯笼,柳夫人母女和景羽寂都穿着孝服,三人一起安安静静地在前厅吃晚饭。 不大不小的饭桌旁边,以前尚书大人坐的位置还空着,柳夫人嘴上不说,可那惨淡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夫人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淡淡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不悲不喜。 “娘,你一天没吃饭了,多少再喝些汤吧。”柳黔云伸手要把她的碗拿过去,柳夫人没说话,突然,“嗖”的一声一支插着羽毛的剑准确的射在了瓷碗上,惯性太大震的柳黔云下意识的松开手,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是谁!”柳黔云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跑出外面,哪里还有半点儿人影。 那一箭射的极准,看来是故意吓唬她们的,景羽寂和柳黔云都变了脸色,只有柳夫人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纹丝未动神情淡漠。 “这箭上绑了一个纸条!”景羽寂把那小纸条取出来,展开。 果然,这是一次警告,白纸红字写着:交出东西,否则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这上面并没有指名道姓,说的是谁呢?”柳黔云疑惑的问道,“而且,这人一定是想讨回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可是咱们中没有可能偷盗的人啊。” 这真是奇怪。 柳夫人气定神闲,从她把弯刀交给慕修寒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靖王一定会报复,只是没想到这场报复来的这么快。 平日里景羽寂粗枝大叶的,可是脑子却极其灵活,能这么明目张胆威胁人的还会有谁?只可能是刚和尚书家结仇的靖王!而自己和柳黔云都不曾拿过靖王的东西,那么有可能被靖王威胁的只有……他缓缓回头,看着柳夫人,她腰背挺直,隐忍却强大。 柳夫人一定有什么事在隐瞒着他们。 “夫人,”景羽寂大步走过去,神色忧虑的说道,“这几日尚书府不太平,我希望您能搬去将军府住一阵子,那里很安全。” 本是一片好心,谁知道柳夫人竟冷笑了出来,她微微抬眼,说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的,等着靖王来报复我,若是他真敢来,我一定会在老爷的灵位前杀了他!”心中的恨,永远无法平息,柳夫人早已从温婉贤惠的尚书夫人变成了要为夫报仇的巨人,思及女儿,那高傲的女人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带着云儿去将军府吧,三天后是老爷的头七,我要等他。”说着胸有成竹的看向景羽寂,“靖王不敢杀我,他绝对不敢。” “这……”景羽寂犯了难,他有些看不懂柳夫人。 “娘,你不走我也不会离开的,你放心,我会陪着你。”柳黔云说道。 本是温情脉脉的话,却惹得柳夫人变了脸色,她厉声说道,“你不要多事,随着景副将去将军府才是,要是你被靖王抓去威胁我和宋将军,到时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柳黔云微微皱眉,她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难道母亲和宋将军在联手对付靖王? 天色不早了,柳夫人当晚便把柳黔云赶去了将军府,诺大的宅子里就剩下了那个孤独桀骜的女人,她如同一尊石像一般端坐在前厅正中央,这漆黑嗜血的夜,是个来讨要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