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扭身反抗,烦躁地用手按住她的腰,拇指上的粗茧隔着薄纱抚过后腰那片凸起的图腾。 这才过几日,刺青还未完全消肿。 魏东眸色暗沉,抿唇静了几秒,手上的蛮力退散。 他认出了她,也放开了她。 “啪。” 橘黄色的顶灯骤亮。 女人动了动被人掐麻的胳膊,转身时,眼底蒙起未散的湿气,水盈盈地冒着光,她紧咬嘴唇,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他刚出手没轻重,一拉一拽,套在蕾丝睡裙外的薄纱下滑,露出一半香肩,挂在肩头的吊带也摇摇欲坠。 四目相对,两人皆慌了神。 他胸前衣扣散开,喷张的胸肌夸张到要爆开衣料,那张脸轮廓凌厉,光看眼睛犀利深沉,可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掺了几分惹人烦的痞气。 魏东的视线扫过她泛起秋水的杏眼,顺着淡粉的唇,滑过脖子,瞥了眼遮拦不住的春光。 喉头无意识滚动,吞咽的声响在静逸空间格外清晰。 明明处于劣势的贺枝南不知哪根神经被触动,刚还柔弱似水,转而目光凶狠,清脆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流氓!” 男人莫名其妙挨一巴掌,尖利指甲在脸颊划开几道血痕。 他指尖抹了点破皮的血迹,低眼一瞧,只觉好笑。 “贼喊捉贼,我还是第一次见。” “捉、贼?” 贺枝南全然愣住,呼吸停顿。 她不确定地发问,“这里....是你家?” 前思后想,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性最靠谱,也最荒诞。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她,皮笑肉不笑,“不然呢?” “...” 她猛然想起张婶口中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齐齐口中长得很凶的大好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房主是你。” 虽说不知者不罪,但她误打误撞住了人家的屋子,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出手伤人,怎么想都不大礼貌。 “光说对不起,可抵不消你私闯民宅的罪。” “因为我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张婶她...” 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 男人高大的体魄笼罩过来,低身靠近,他嘴里酒气稍重,同那日在刺青店里略显冷淡的气场不同,深夜的危险男人,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轻狂。 “名字。” 她不卑不亢地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锐利深沉,吸人的魄力。 “你在审犯人吗?” 他低头,呼吸凑近,酒香熏人脑,“你是犯人?” “不是。” “不是你怕什么?” 她被叁言两语绕得脑子发晕,掌心微微收紧。 “贺枝南。” 魏东沉默地看她半响,倏地直起身,一言不发地扯过床上的薄被,顺手罩在她头顶。 “穿好衣服,下来。” 她憋着气扒拉下被子,绸缎般的黑发被折腾得无比凌乱,像个撒泼的小疯子。 贺枝南闷声低骂。 长得凶是真,大好人是假。 夜里10点多,小镇鸦雀无声,唯有一家灯火通明。 沙发上,张齐齐围着满脸黑沉的魏东左看右看,上手摸他脸上的伤口,男人不耐烦地打落,一手撑着头,听张婶絮絮叨叨讲解事情经过。 “你也知道我们这小破镇子刚开发旅游业,连家正经住人的酒店都没有,来这旅游的哪个不是跑去隔壁镇住宿,你说人家枝南千里迢迢跑来这里,遇到这种晦气事不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怪可怜的,你要黑心肠的给人赶出去,我第一个道德谴责你。” 张婶措辞犀利,字字打七寸,上来就扣一顶高帽。 魏东瞥了眼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无声轻叹,“我也没说不行,但你总得提前跟我吱个声。”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