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的恶心, 直接将之前吃的药和粥水都吐了出来。 饭桌上, 以及她的衣服, 都沾满了混着血水的粥水,陆瑾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闻霭还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陆瑾昀有多洁癖自己是知道的, 现在把地方弄得这么脏,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然而, 陆瑾昀却只是走过来,将她拉到了浴室, 用毛巾先将她皮肤上沾到的污秽给擦干净, 然后就帮她脱下了已经脏了的衣服,扔到了脏衣篓里, 拿起花洒仔仔细细地给她冲洗完之后,将她裹成一个蚕宝宝抱了出去,放在沙发上坐好。 然后就回头面不改色地收拾着桌上的呕吐物。 闻霭手脚都被他给裹在了毛巾里,即便此刻看着他的动作, 觉得心里痒痒的, 也没有伸出手去挠。 好像还能够更痒一些,提醒着自己他所做的一切。 到了半夜,她的伤口开始钻心地疼, 刚想大哭出声,结果她只是稍微扯了一下嘴角,就感觉那股疼痛直钻脑门。 这阵痛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陆瑾昀就这么半靠在床上,抱着她低声哄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最后,医生开的止痛药起效了,闻霭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瑾昀轻轻地放开她,下床将她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换掉,然后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在她偶尔颤栗的时候抱紧她。 第二天,稍微恢复了一些精力的闻霭在床上翻来覆去。 “陆瑾昀,我会不会把智齿拔了的同时,把智商也给拔了?”她伸出手,扯了扯坐在一旁静静看书,左手在自己头顶一下一下地轻轻摸着的陆瑾昀的衣摆。 陆瑾昀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下,感受着温度,松了一口气,收回手看着她:“没关系,反正你也光长智齿不长智商,没什么智商可以拔的。” 闻霭哼了一声,扭过身子不看他,独自生着闷气。 陆瑾昀看着她的背影,低头继续看着腿上的书,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一,二,三…… 没过三秒,她就又转过身子看着自己:“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实在是睡不着。” 陆瑾昀扬了扬手上比字典的厚度稍微薄上一些的书,挑眉问道:“给你讲这个?” 待闻霭看清封面上的《耶路撒冷三千年》几个大字的时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亲爱的主,求您饶过我吧,阿门。” 陆瑾昀笑了笑,将手上的书放到了床头,躺到了床上,将她搂进怀里:“牙齿还痛吗?” 闻霭摇了摇头,痛是不痛,就是肚子饿。 “想吃肉。” 陆瑾昀摇了摇头:“这几天你只能吃流食,要吃肉质的东西也只能等到后天了。” 闻霭突然顿在那,抬起眸看他:“今天几号了?” 身旁的男人想了一下,回答道:“26号。” 闻霭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我的天,明天不就27号了?” 她立即下床,拖出了自己搬过来的时候装着随身物品的行李箱,打开之后,将衣柜里的衣服拿了出来,一一铺在床上,在那仔仔细细地叠好。 陆瑾昀眯了眯眼,半倚在床头,双手环胸看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明天要回巴黎!我的智商可能真的一起被拔走了,要不是你说起时间,我都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