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之前谭刃跟我说过的话。那会儿无聊的时候,谭刃和周玄业,时不时会给我讲一些他们那行的门道。 在那次镇压黄耀祖和红毛后,谭刃就跟我说过,这些毛尸害人,大多两种方式,一是咬,就是将人活活咬死,二是搭肩膀撕人。它们力大无穷,两只钢针般的手往人肩膀上一放,死死扣住,然后直接将人活活给撕了。 这一瞬间,我就了悟到,白毛这个动作,明显是要撕了我。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我心头升起,甚至我脑海里都冒出了自己两只手臂被撕下来的场景,那种惊恐的感觉,没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便听‘唰’的一声响,我自己都还没回过味儿来,眼前一道青光闪过,紧接着,和我咫尺之间的白毛,猛地被踹了出去。 与此同时,我的双肩上,多了两只断手,属于白毛的断手。 此刻,周玄业手里正拿着一把剑,赫然便是傅楠拍下来的那一把‘司鬼’,这玩意儿周玄业当时虽然不要,但傅楠走时并没有收回去,没想到这次出来,周玄业竟然将它给戴上了。 那司鬼剑,外表看上去古拙浑厚,平平无奇,没想到却如此锋利,要知道,尸变的尸体,和普通的肉身肯定是有不同的,便是最低等的毛尸,肉也非常难以穿透。 此刻,周玄业双手握剑,剑身上扬,还保持着刚才由下而上的动作,我忍住肩头的剧痛,道:“周哥,酷。” 周玄业微微喘息,道:“小意思,过奖了。”与此同时,顺子等人已经朝着那三具绿毛尸开枪了,几人都是军人出身,枪法还不赖,由以杨哥最佳,但这次那几具尸体是活动的,并不太好瞄准,杨哥等人只能一边开枪一边后退。 我也跟着后退,一边退一边去拔肩头的手,那地上的白毛虽然被砍了双手,但并没有死,身体一弹,笔直的站了起来,挥舞着断手还想来攻击我们。这回我可不怕它,一脚就踹了过去,原想将它踹到,没成想却跟踢到铁板一样,别提多疼了。 还是周玄业反应最快,我一脚踢出去,他紧跟着将剑一横,便听噗嗤一声,司鬼直直的插入了白毛的喉咙里,一股黑烟喷了出来,但这烟没有毒,只是单纯的尸气,而我们都戴了防毒面具,因此丝毫没有影响。 被司鬼这么一捅,这白毛是彻底歇菜了,周玄业噗的拔出剑,道:“现在别拔了,先撤。”那五根指甲倒扣着扎进肉里,确实不好拔出来一拔就抓心挠肝的疼,我只能忍痛放弃,跟着众人后退。 而此刻,那三只绿毛尸也被杨哥等人解决了,三只绿毛尸的毒烟喷出来,周围的植被顿时入之前一样跟着萎缩,并且面积蔓延的很大,我们只能快速撤退。足足撤退了三十多米,才进入安全地带,而唯一剩下的紫毛,却大步朝我们逼近。 宋侨明等人四只枪一齐朝着紫毛发射,但别说打伤了,子弹在它身上,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在这种极大的火力中,紫毛径自朝我们袭了过来。 弱鸡啊啊啊大叫着开枪,见根本没用,不禁满头冒虚汗:“打不死,怎么办!” 周玄业喝道:“我对付它,你们先撤!” 宋侨明大惊:“你一个人行吗!” 谭刃从专用包里摸出一条米黄色的绳索,那绳子有小手指粗,他将绳索的另一端扔给周玄业,两人一左一右,牵着绳索朝着紫毛而去,与此同时,谭刃也道:“你们先走!我们将它引开。” 我一发狠,将肩上的断手给拔了,顾不得流血,招呼宋侨明四人赶紧跑。宋侨明一边跑一边对我说:“你小子怎么溜得这么快,不管你老板了!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这一路来累的跟狗一样,现在谭刃二人又留下来对付紫毛,我心里烦躁的很,闻言道:“别他妈瞎说了!我们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谭刃和周玄业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那紫毛的道行,比起红毛来还差很多,但就是不太容易弄死。据说紫毛只能用火烧,但这里植被太密集,一烧就是森林大火,所以根本不能放火。 唯一的办法,就是周玄业和谭刃将它给困住,然后在逃跑,而我们如果留下来,只会添乱。 虽然我心里担忧二人的情况,但理智告诉我,这会儿只有按照这二人的吩咐做才是最保险的。当下,我带着几人跑路,这会儿还很黑,一行人在黑漆漆的丛林里逃亡,稍不留神就跌的个狗吃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