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由于有过攀爬雪山的经验,所以我们知道,这种雪沟地形,是最容易形成雪泡子的。 那种雪泡子,上面是积雪,肉眼看不出来,一脚踩下去,下面却是流淌的雪水,有深有浅,浅的能把人脚打湿,把腿冻麻,深的能把整个人都吞进去,十分危险。 这比在蜃楼里走似乎显得更为艰难,我们拿出攀登雪山用的手杖,慢慢刺探着前面的地形,确定能走了才下脚。时间过去了一天两夜,山里什么痕迹都没有了,杨名更不知去了何处。 能找到他,削那混蛋一顿自然是好,找不到也就这样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有些受不了了,这地方的积雪比我们想象的深,但还没有遇到雪泡子,只是一脚踩下去,雪已经没过半截小腿了,每拔出一次脚,都要费好大的力气,一个小时,便累的双腿软如泡烂的方便面,一点儿弹性也没有了。 谭刃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当下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我们歇会儿,但并没有歇多久,这会儿还是清晨,又是在雪山里,越歇越冷,大概到中午时天气才会好一些。 走的深了,雪山中蒙蒙的雪气漂浮在上空,将周围的雪山顶都遮的严严实实,天空也被雪气遮盖,雾蒙蒙的,一团一团。即便戴着手套,手指还是不可避免的僵硬了。 这才进山没多久而已,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艰难。 因为太冷,所以歇息了没多久,我们就又启程了,一路走走停停,到中午时,才找了个避风口躲着吃东西。我看了看谭刃和周玄业,忍不住叹了口气:“周哥,我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了。” 谭刃道:“你知道就好,作为回报你应该怎么做?” 我道:“忠心耿耿,当牛做马!” 谭刃道:“当牛做马不用,事务所最近经济困难,你的工资……” 我道:“我的工资一定不能减,就算是牛马,那也得吃草啊。”自己炒股输了,就想从员工身上榨出来,没有这么干的事儿! 谭刃呸了一口,骂了句白眼狼,就自顾自的吃东西了。 本来气氛还挺和谐的,但不知怎么的,天上突然刮起了白毛风,风挺大的,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上方的整个天空也沉了下来,厚重灰暗的雪气云层,将太阳光当了个结结实实,一下子就从大白天,变为了傍晚。 这个变化过程很快,我们正吃着东西,我一张嘴说话,口水就被吹的飞出去了,还好谭刃没坐我旁边。 我赶紧将最后一口饼干塞嘴里,将口罩拉了回去:“风怎么突然变大了,不会有暴风雪吧?” 周玄业伸出手测了测风力,说:“不会。咱们走的不深,就算有暴风雪,也不碍事,再说,这风力还达不到。” 谭刃说这风来势汹汹,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停,先找个地方避避风。这儿虽然是个避风口,但这风向来的有些怪,似乎是从东北部的雪山沟里刮过来的,所以这个背风口现在也不背风了。 我们得顺着东边的雪沟找才能找到,这跟我们原本的路线也不冲突,所以我们就拧着装备往前走了。 顶着风雪前进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一个目标点,一想到走过去就可以休息了,我疲软的双腿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反而冲到前面去了,顺道吼两嗓子:“老板,你怎么那么慢啊,你平时不是说自己是是在山里长大,爬山就跟玩一样吗?你怎么落在最后一个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幸灾乐祸的人是会遭报应的,我正起劲儿捋老虎的胡须,脚下却突然绊了一下,让我整个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这一坐下去,屁股下面的积雪被我压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还感觉到,积雪下面,似乎还有个什么东西。 而这时,谭刃已经怒的要来收拾我了,他举手打算扇我后脑勺,我赶紧一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