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水雨霜的声音:“怎么回事!”紧接着便是众人聚集过来的脚步声。 而我在躲开之后,迅速转头去看我身后的位置,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灯光上下左右扫了几个来回,却都只能看到那些戏俑。 我突然心里发毛,心想:难道是这些在地下埋了两千多年的戏俑成精了? 这么一想,我便仔细去看刚才身后的那几个戏俑,一看之下,头皮都麻了,因为那里赫然有了耍双棍的戏俑,双膝弯曲,双手高抬,手上各拿了一根棍子,由于灯光角度的变化,它的影子此刻只有座下一小团阴影,但它的动作,却和刚才那扑我的那个影子一般无二。 这时,其余人已经聚了过来,谭刃向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这会儿反倒最警惕,盯着四周,问我:“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不禁将刚才那黑影的事情一说。 机关手闻言,说戏俑有影子不很正常吗?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属鼠的吧?我说我不属鼠,属龙,这根属相没关系,那影子和普通的影子也不同,因为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影子,分明非常高大,将我的影子整个儿给罩住了。 最主要的是,我分明看到那影子动了! 这地方本就邪门,因此我这话说出来,机关手就没再用语言打击我,他和水雨霜对视一眼,水雨霜立刻从腰间拔出了枪,二话不说,便对着那个举着双棍的人俑开了一枪。 这一枪下去,直接打中了人俑的脖子,便听砰的一声响,人俑脖子的位置,溅开了许多的陶渣,按理说,如果是陶俑,这么打也就碎了。 可这玩意儿没碎,反倒是脖子的位置,流出了一阵黑水一样的东西,霎时间,浓重的腥臭味儿便直往我们鼻腔里钻,一闻之下,简直臭的人脑袋都懵了。 众人被这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熏得连连后退,机关手道:“什么鬼东西,这陶俑有问题!” 水雨霜立刻道:“去把它砸开看看。”这话是吩咐机关手的。 机关手捂着鼻子,脸色一垮,道:“我去?” 水雨霜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机关手突然指了指天然呆,道:“我看他比较合适。”顺着他的手势一看,好家伙,天然呆这小子,在这种味道之下,竟然面不改色。我们都纷纷捂着口鼻,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难怪机关手说他最合适了。 但人都是自私的,我不知道那陶俑究竟有什么名堂,哪里愿意让天然呆去膛雷,便道:“我说冯老哥,年轻人没经验,您还是自己去得了,别让他弄砸了。” 姓冯的不上当,说:“哪能啊,他手里那把家伙,绿毛的手臂都被他一刀砍了,还有什么是砍不了的。年轻好啊,年轻人有新思想,有新办法,开拓未来就靠你们了。”说完,整个人后退两步,将位置给让了出来。 我一看,差点儿没被气死,这姓冯的脸皮也太厚了。 没等我开口,天然呆并不介意此时,二话不说抽出镰刀,走到了那陶俑前,紧接着,当着面,直接就用镰刀将陶俑的脖子处给整齐的切开了。 姓冯的在一边看得直抽凉气儿,说:“这武器好,这武器好,丑是丑了点儿,哪儿弄的,回头我也买一个。”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捂着口鼻走了过去,打着手电筒细细的观察切口处,却见切口处,也就是那陶俑脖子的内部,竟然有一团肉状物,伤口处还在不断的冒那种黑水儿,腥臭夹杂着腐烂味儿,混合在一起,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便在这时,姓冯的突然道:“不好!这水有毒!闭气!”一边说,他一边闭气,并且去翻自己的装备包,翻出了一个防毒面具。 古墓里晦气和毒气很深,这些盗墓贼一般都会携带防毒面具,只是这玩意儿带着很难受,也影响视线,因此也并不是一直戴在脸上。 但很显然晚了,我立刻感觉到了头有些晕,其余人的反应更严重,天然呆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