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想害你,还真是防不胜防。 谭刃说完,没有继续交谈的欲望,低头用平板看新闻。我虽然心里相当憋屈,但想到周玄业已经没有再从我这儿借气运了,便也只能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很平静,谭刃隔三差五就会来这儿蹭包间,点一杯最便宜的菊花茶,我还得搭上点心,来得早了还得包午饭,我觉得自己当老板当到这份儿上,也真够可怜的。 原以为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了,谁知半个月后,我的茶楼里,却来了两个非常奇怪的陌生人。 当天没什么事干,谭刃中午时分慢悠悠的过来吃点心,这时,领班的姑娘敲了敲门,将我叫了出去,旋即道:“老板,有两位客人,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了,指名要见你。” 要见我? 如果是我认识的人,肯定直接打我电话,不会让服务员来说。 我于是一边下楼,一边道:“男的还是女的?” 领班道;“男的。” 片刻后,我下到了一楼的大堂,大堂的座位,都用屏风隔了起来,有专门老喝茶聊天的老年人,也有吃点心的年轻人,领班带着我,往最靠近角落的位置走去。 这是个挺吃香的茶位,有些客人就喜欢隐秘一点的位置,可以看到大堂的整个布局,但别人很少注意他们。喜欢坐这些位置的客人,一般都是警惕性比较高,对人际关系比较不信任的。 此刻,那角落的位置上,正有两人对坐,沏了壶六百多块的碧螺春,在我这个走中端路线的茶楼离,算是价格比较高的了。 很好,我看他们顿时觉得顺眼了许多。 事实上,这两人长得有些丑,无论是身形还是面相,看起来都非常凶蛮,我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 “两位,是你们找我吗?” 两人中那个有地中海的金鱼眼上下打量着我,最后开口道:“原来就是你。”他声音不疾不徐,说不上有恶意,但绝对听不出什么善意就对了。 我警惕起来,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跟你们两位并不认识,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人,指使你们来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那金鱼眼依旧是那种冷淡的神情盯着我,说道:“我们当然不认识,但是你欠我们一样东西。” 我懵了,道:“我欠你们东西?”我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来找茬儿的,可我没招谁惹谁,谁回来找我的茬儿?如果说是同行,这里加上我,一共三家茶楼,其中两家都是走高端路线的,客户群是有钱的高端人群。我这儿走的是中端路线,为中产阶级服务,我们在客源上根本没有冲突,即便是同行,也不是冤家啊! 思来想去,我有些火了,道:“两位,我的时间也不多,有什么话明明白白的说,别卖关子,我倒是想问问,我欠你什么东西了?” 金鱼眼道:“时间过的太久,你可能自己都忘了,好好想想吧。” 我哪里想的出什么来,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上门说我欠他们的东西,怎么看也是来找茬的。我有些火了,刚打算招人把这二人‘请’出去,金鱼眼对面坐着的那个香肠嘴就说道;“看这小子如此清闲,想必是贵人多忘事,估计他也记不得了。”紧接着就看向我,道:“不如我提醒你一句,一年多以前,是不是有人托付你给谁带东西?” 一年多以前? 带东西? 难道是…… 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当初在雷鸣谷,江玺夺得了牝牡玄胆珠,他自己性命垂危,却舍不得吃那东西,而是将之托付于我,并且告诉了我一个地址,一个人名,让我将东西送过去。 但最后,因为各种原因,那玩意儿被我给吃了。 说到底,我失信于江玺,违背了对他临死前许下的承诺。 由于东西没了,所以我也没有去过那个地址,难道……他们就是江玺让我托付的人? 江玺当时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名,叫‘陈情’,莫非这二人中,其中一个就是陈情? 说实话,这一刻我心里有些慌了,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是我理亏。 失信于活人能够补救,但失信于死人,却是很有心理压力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