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没得?太妃都去佛堂了。” 一时间,院里的人都知道,今日的香灰是叶胜男煅的。 妙境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罢了,妙境这才进了茶水房,先看了眼小匣子,见里头已空,可知桐油炭被用了,一时算计得逞的得意便上了脸。 再看叶胜男将香炉盖上,端起小托盘过来,妙境忙接过去,道:“你随我一块来吧。今儿这香灰是煅的,你才是头功。” 叶胜男掸了掸衣裳,道:“好,就来。”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水房,往小佛堂而去。 彼时,善色已候在小佛堂外,一见叶胜男和善色就催道:“主子就要过来了,还不赶紧的。”说着,善色伸手接过妙境手里的小托盘,转身就要进佛堂去。 妙境忙拦,迫不及待道:“今儿这炉香灰可是依怙煅的,到底头一回,姐姐还是再验检验的好。不然,再回头,我们可就不认了。” 善色登时顿住了脚,回头看了看叶胜男,又瞧了瞧妙境,冷笑一声,当着她们两人的面掀开香炉盖,看了看,有凑近闻了一回,道:“还好。” 一听这话,妙境脸就变了,“姐姐你可要看仔细了。” 善色道:“还要如何仔细?不然你来?” 妙境自然是不信,上前使劲吸了一口,别说油烟味儿了,就连平常的炭火味儿也没有,不禁道:“怎会没味儿?” 须臾,妙境又自以为想明白了缘由,兜头直斥叶胜男道:“依怙,你好大的胆子,让你煅香灰,你没煅就拿了来。” 叶胜男也不忙着分辨,隔着帘栊看了看小佛堂里头,影影绰绰里头有人,于是道:“煅了,不信两位姐姐摸摸,香灰还是热乎的。” 善色伸一指头往香炉内摸了摸,“没错,还是热的。” 妙境愕然道:“那怎会没油味儿?我明明给她的是桐油……”话未完,妙境却嘎然止住,只惊惶地看着善色。 善色又冷笑道:“桐油炭?你给她桐油炭煅香灰?” “我……我……家里炭没了,我就……我就……”妙境顿时急得满脸通红,手舞足跌的,不知所云。 善色却不理会,道:“桐油炭煅出香灰的香灰如何用得的?她不知,你也不知的?倘若不是她机灵,今儿定是要误了太妃的礼佛的时候了。上头怪罪下来,她自然就逃不脱。可见你安的是什么心。只是我也管不着你安的什么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太妃的事儿做文章。这事儿,我是定要回太妃的。” 妙境一听越发慌了,当场便跪下央告道:“姐姐千万别,我知道错了,求姐姐饶了我这一遭吧。日后凭姐姐打骂教导。” 不想善色面上越发现了厉色,“你若想再罪加一等的,只管高声喊破天去。” 妙境一震,赶紧捂住了口嘴。 只是小佛堂里头的人到底还是惊动了。 就见封嬷嬷从里头出来,扫了一样叶胜男她们三个,道:“嚷什么?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封嬷嬷在她们这些丫头仆妇们的眼里,就是个杀神。 如今封嬷嬷亲自来问起,就是善色也不敢瞒半分。 封嬷嬷知道的事儿,太妃就一定知道了,可知妙境是脱不得罪了。 果然,不出半日妙境的娘便来领妙境出去了。 至于妙境去了后多出来的缺,慧琅顶上了,叶胜男则提作三等丫头了。 夜里,太妃与封嬷嬷说话时,道:“从前还不觉得如何,如今倒是机灵得很了,可见是朽木可雕的。日后你小心教导,我有大用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