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嬷嬷绑着牛二媳妇和徐二丫往正院去,襄郡王正好下朝归来。 今日王妃并未施脂粉,也不盛妆,略带憔悴之色,显得可怜十分。 加之襄郡王又想起她为自己怀有子嗣,辛苦得很,所以见王妃这形景,襄郡王不禁心里又添了几分爱怜。 襄郡王问王妃身边的人,“王妃这是怎么了?” 王妃的身边的大丫头唤时听了,欲言又止的。 看得襄郡王直着急上火的,才要出口教训唤时,就听王妃喝住唤时道:“唤时住口。主子跟前你也敢嚼舌根不成,还不快去了。” 襄郡王就见唤时委屈又不忿,道:“王妃您这般,谁又知道你的苦。” 王妃又喝道:“出去。” 襄郡王见王妃动气了,忙上期安抚道:“你又何必动这气的,我不问就是了。” 王妃笑得勉强道:“都是我素日对她们管束不严,让王爷见笑了。” 罢了,王妃就打发襄郡王去更衣。 这时许嬷嬷进来了,在王妃耳边说了几句。 襄郡王在里屋就听到外间一阵杯盏跌碎的动静,少时又听得许嬷嬷大喊道:“王妃,王妃。来人,快请太医。” 一时,襄郡王也顾不得衣裳不整忙忙就出来了。 襄郡王一出来,见王妃果然倒在炕上了,几步就过去抱起王妃轻唤,可王妃那里还晓得人事。 待太医至,给王妃诊了脉,道是郁结在心,又一时怒火攻心所致。 顾忌着王妃怀有身孕,太医并未开方用药。 王妃病倒的动静不小,在家的几位爷,奶奶和姑娘们自然都来了。 待王妃安稳睡去了,襄郡王出来当下雷嗔电怒的就发作了一通。 薛云上知道是要出什么事的,不想两个妹妹脏了耳朵,便让三姑娘和四姑娘在王妃床边伺候,不要出来。 “先时王妃还好好的,本王才转身进去更衣便出了事故。”襄郡王凝眸扫向在场的人,“可见是有人背着本王在王妃面前说了什么,才至王妃怒气攻心了。” 闻言,堂中顿时噤若寒蝉。 襄郡王又道:“是你们自己出来认了,还是想本王费些手脚问对出来?” “扑通”的一声,许嬷嬷惶惶跪倒在地,“回王爷,是老奴的罪过。” 襄郡王面上一凛,道:“旁人不知道分寸还可恕,你却是王妃身边的老人儿了。来人,拉出去打三十板子。” “父王,且慢。”薛云上上前道,“素日这个妈妈她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今日却没顾得上分寸,可见背后定有事儿。不若先听听她说了给缘故,再处置也不迟。” 二爷薛云来就见自个妻子无故打了颤,只是这会子不好问她的,只得作罢了。 苏二奶奶今早听牛二来回说,他媳妇昨儿个出了门到今早都未归。 昨儿个夜里就想来回了,可那时二门上又落钥了,没得开门阖户的惊动人,引人猜疑,所以今早牛二才来回苏二奶奶了。 苏二奶奶一听便知道是出事儿,可不待她运作,正院里又传说王妃病倒了,她不得不随二爷一道来侍疾了。 这里襄郡王听了薛云上的话,大手一挥,对许嬷嬷道:“好,暂且留着你的狗命说明缘故。” 众人便见许嬷嬷言辞闪烁地看了看杨大奶奶,又看了看苏二奶奶。 大爷薛云起心内一惊,瞪眼道:“有话说话,自有主子给你做主。倘若生了什么要不得的心思,敢陷害他人的,自有你的好果子吃。” 二爷薛云来亦随声附和。 许嬷嬷被吓得连连磕头,说不敢。 “昨儿个傍晚,上夜巡查的在三爷院外拿了个鬼鬼祟祟的。”许嬷嬷才说个开头,那里苏二奶奶便暗道一声,“果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