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像样了,盛有余忙断喝,“住口。连大奶奶你们都敢攀扯上了,也不怕罪加一等了。” 徐达夫家的素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会子自然不敢再攀扯出杨大奶奶来。 盛有余又瞧了瞧蹲在角落闷不吭声抽着旱烟的徐达夫,“快瞧瞧你们二丫死没,若还有口气就赶紧抬着走了。王爷说了,不能留你们过晌午。” 徐达夫听了这才动了,只是他婆娘听了却不依了,“这怎么能成,二丫她被打得这般重,没得养好伤了才能走的。” 盛有余嗤笑道:“那要不要再给你们家请位大夫来?” 徐达夫家的哭道:“求公公开恩,禀明王爷让二丫养两日,再令我家上路。” 盛有余道:“莫要提什么恩典不恩典了。如今王爷正在气头上,仔细把你们家并牛二一家都被发卖到矿上做苦役去。” 徐三丫是个木讷的,五丫头又太小还不知事儿,只徐四丫了。 可自从右手废了,徐四丫再不敢出门见人,性子也越发古怪了。 徐四丫见她老子没用,娘也求不下来,一时倔性子上来了,道:“这一定都是徐大丫害的。我要找她去。”说着,就要冲出去。 盛有余如何能放,瞧着人把徐四丫给拎了回来,道:“自作孽不可活。还当如今大丫还是从前的大丫,如今谁见着她不要叫一声依怙姑娘的。想当初依怙她老子娘是如何拉扯的你们家,徐大临终还求来王爷的恩典,让你们家徐老二顶了他的差事。只盼你们家能好好待他们夫妻唯一留下的骨血,可……唉,瞧瞧你们家办的什么事儿。” 听闻,一直无动于衷的徐达夫哭了。 徐达夫家的听了却像是找到了门路一般,直撕扯着她丈夫,道:“对了依怙,赶紧去找依怙。你好歹是她二叔,倘若咱们家被撵到庄子上了,她在这府里也是没了依靠的……” 还不待他婆娘说完,徐达夫就把他婆娘推倒在地,道:“我有负大哥大嫂的托付,那里还有脸面见她的。回庄子上去也好,从那来,回那去。”说着,便抱起徐二丫就往外去了。 徐家走了,府里人说起他们家不禁又念起徐大来,都说徐大已不在了日后还有谁会拉扯他们家这样的白眼狼,日后他们家是再不能回府来了。 和别人比起,张家才不管徐家如何了,只同女儿商议着今后在了续斋该如何行事方为上。 张老六对张欢喜道:“按你说的,如今依怙被挤兑走了,卷耳也没了,关雎迟早要配人的。那三爷院里岂不是只你是大了?” 张欢喜道:“那能的。爹你忘了,釆蘩和蘀兮这两个后来的也就罢了,和我一并的还有个万丽儿呢。” 张老六却嗤之以鼻,道:“我瞧那个万丽儿也是个不能成气候了的。” 张欢喜问道:“怎么说?” 张老六道:“我才听说她那个在府里审理司当审理的表哥,也不知做什么事儿,惹王爷不快了。” 张欢喜一听,高新万分道:“果真?” “当然。”张老六又高深莫测道:“等着瞧吧。都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了。” “如今是真真的机会难得,”张老六语重心长道,“千万莫要错过了。” 可张欢喜一想到薛云上并不亲近她,又愁了。 到底还是做娘的知道女儿的心思,把女儿叫了出来,偷偷给女儿塞了个绣春囊。 张欢喜不解,一看那绣囊,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张老六他婆娘对张欢喜道:“里头还有,你只要照着这上头做,没有不能成事的。” 张欢喜又臊了一会子,这才点头去了。 所以当薛云上夜里回了续斋时,就有艳福了。 当夜张欢喜便抢了关雎上夜的班儿。 蘀兮原是同关雎一班儿的,这天夜里就蘀兮和张欢喜一块上夜了。 可睡到半夜,就听有人在低低呻吟,声调娇媚而淫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