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略有恍然之色,微笑着点头,道:“我就那意思了。” 让那些姑娘们一道来,除了王妃想要亲眼瞧一瞧那些姑娘的颜色和品行外,也有让那些夫人太太瞧瞧她儿子的意思。 王妃又道:“初八那日正好安哥儿休沐。按理该我告诉他的,只是如今我一同他说起这个,他便躲我,偏不让我的。少不得还是你告诉他便易些。你让他那日那里都不许去,就给我好好家里呆着。” 叶胜男笑着向王妃福身,答应“是”,又道:“可见咱们了续斋要有大喜了。奴婢们早盼着了。” 王妃听了自然是心情大好的,直说叶胜男这张嘴就是惹人疼。 笑过一回后,王妃又问起张欢喜和万丽儿来,“这两个玩意儿如何了?” 叶胜男回道:“张姑娘还在病着,如今仍在她家里养着。万姑娘倒是还同从前一般无二。” 王妃眯了眯眼,冷笑道:“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是人都该难受多少日子,又或病一场的,这位万姑娘竟还能不当一回事?可见是个不简单的。” 叶胜男道:“王妃说得是,所以奴婢擅作主张让人留心她了。” 王妃点头道:“做得好。如今王爷也顾不上她们了。这么两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你就仔细瞧着,只要她们敢露出半点坏形来,你就只管来回我,我打发了她们。省得她们在你们新奶奶未进门,就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叶胜男福身答应,“是。” 罢了,王妃又同叶胜男还说了好一会子的话,这才打发叶胜男去了。 从宣瑞堂出来,在廊檐下叶胜男和唤时又闲话了几句,正要告辞去了就瞥见一个婆子形色匆匆地往襄郡王的夫人姨娘们住的东边小院去了。 要说那婆子也不过形迹匆匆了些,但也寻常并无什么可疑的。 然,方才虽说只是草草的一瞥,但叶胜男到底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叶胜男只觉着那婆子好生面善,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是那里见过这婆子的。 于是叶胜男向唤时身后努努嘴,问道:“那人是谁?” 唤时回头只看到了婆子的背影,道:“应该是裁剪针线上的。左夫人生辰将至,让她们来做两身衣裳也是例。” 裁剪针线上的?叶胜男越发不认得了。 故而叶胜男只觉愈发没头绪了,一时也不得不撩开了。 只是这时唤时却又说起旁的事儿来,“说起衣裳,今儿针线上的人把五爷的衣裳送来了,王妃瞧过了,才打发我往前头送去。我这就去取来衣裳,和你一道前头去,我还有话同你说的。” 叶胜男看看天色道:“也罢。这会子我们三爷应还在小睡,我也没什么事儿。你赶紧的。” 唤时进上房取来了衣裳,略掀开包袱给叶胜男瞧道:“王妃瞧五爷也是个可怜的,便让人仔细做了这两身衣裳。” 叶胜男瞧了,只见一身是祥云联珠孔雀纹锦缎的,一身是百蝶穿花蜀锦的,做工也是一等一的,边道:“比我们三爷的都好。” 唤时轻啐叶胜男一口,笑骂道:“你这蹄子真真是个小鼻小眼的。五爷就得这么点子东西了,你就替你们三爷不平了。” 叶胜男道:“我这叫‘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唤时伸手就要掐她,“越说越发上脸。少给我扯文嚼字的,我听不懂。” 两人笑闹着就出了正院,又走了一会子,唤时四顾看了下见四下里无人,一把将叶胜男拉到一个角落里,神神秘秘道:“你可听三爷说起过丁姨娘?她如今怎样了?” 听问叶胜男就是一诧,没想到唤时会忽然问起五爷的生母丁姨娘来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