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是三哥请来的?”四爷问道。 薛云上笑道:“不,是他自己要来的。” “啊?”四爷还想再问,看到亚齐融过来了,也只得打住。 这三人在大堂吃了两盏茶,亚齐融倒是问了薛云上到底如何说动丘大师的。 薛云上只笑言,“不过以‘礼’相待罢了。” 亚齐融也只当薛云上的诚心礼贤下士,令丘大师动容了。 半个时辰后,就见丘大师出来了。 丘大师向薛云上人等一拱手,道:“他愿作供了。” 薛云上起身回礼笑道:“丘大人深明大义,下官佩服。” 丘大师面上略变,再不可按捺,一摔手,道:“告辞。” 方才已对丘大师略有改观的亚齐融见状,顿时又横眉竖眼了起来,暗骂道:“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 薛云上略送了丘大师两步便止住了,回头对亚齐融道:“洪吉那里还要劳烦亚大人遣人审问的。” 亚齐融道:“薛大人那里话。只是洪吉此人到底不同旁人,还需我亲去审问才好。” 薛云上又道了声有劳,亚齐融便去了。 打开了洪吉这缺口,要撬开别的盐商的嘴,也就不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只是供词并非一两日便能录全的,薛云上便对四爷道:“今起你再不能来了,还是尽早回府去吧,莫要再在外游荡了。” 说罢,薛云上也转身去修书,除了向皇帝禀明差事的进展,还要有所请示。 四爷也知道不能再去找洪吉了,只得怏怏地出了驿馆。 只是看看天,似乎还早得很,四爷便不想那么找回府去,这时就听有人叫他,“薛四公子?” 四爷回头,只见左卫侪就在不远处的六福楼上向他招手。 若是几日前,四爷也不知道这左卫侪到底是谁的。 也是那日无意中碰上,左卫侪自个说了,四爷才知道,原来左卫侪正是襄郡王身边的夫人左氏的侄儿。 在四爷回想前事之时,左卫侪已从六福楼上下,说楼上略备薄酒请四爷上楼一叙。 四爷本就无意回府去,稍作思忖便答应。 几杯黄汤下肚,四爷就左卫侪知无不言了。 这里左卫侪又敬了四爷一杯,问道:“上回四爷还说要到驿馆去与人研讨事务的,今儿怎么就得空出来了?” 四爷喝得脸面烫红,两眼醉意朦胧,口齿亦不甚清楚了,但还是将他所知的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左卫侪一听顿时诧异,又问道:“那些盐商果然都招供了。” 四爷觉着头昏目眩的难受,一头趴在了桌上,道:“我亲耳所闻,如何错得……”再后来便没声音了。 左卫侪还想再问,可那里还叫得醒四爷的,只得起身出了厢房对自己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便急匆匆便地去了。 没半日,王妃就听说左家打发人来给左夫人送寿礼来了。 王妃也不以为意,一个妾室的娘家人,还没那么大的脸能让她接见的,便让身边的嬷嬷去迎一迎,再领左夫人东边小院去便罢了。 左夫人听闻娘家来人了,忙请人进来,只见来人正是她娘家嫂子身边得用的嬷嬷。 左家来的嬷嬷同左夫人说了几句客套的吉利话,待左夫人不着痕迹的将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那嬷嬷才在左夫人耳边说了此回的来意。 只见左夫人听了那嬷嬷的话,抿嘴笑得十分得意,连声道:“好,好,好,果然好得很。” 少时,左夫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