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兄弟阋墙就罢了,你绝不能对大房和二房动手,为的正是这缘故了。可你偏不听。这些把柄若落到老虔婆手里,都不用她们姑侄动手的,王爷就先容不得你。” 左夫人惊诧道:“可不如此,要等着看他们兄弟阋墙的,何时才是个头?而我儿,何时才能承袭品爵?我又何时才能接表姐回王府?当年若不是老虔婆的先下手为强,就该是表姐夫承袭的郡王,而表姐你才是堂堂正正的王妃。可如今,你却只能委屈在这寺院中,长年青灯蒲团不可见天日。” 说起当年的事,小魏氏也恨的,“谁想到那老虔婆竟会如此歹毒。当年我也是大意了,夫君无后,我也只道一概是我的肚子不争气,又顾忌着夫君的脸面。若是及时请来太医给夫君诊治,又如何会让那老虔婆诡计得逞……咳咳……”说到激动处,小魏氏一时忍住咳个不住。 左夫人忙端来热茶给小魏氏吃了。 小魏氏好不容易缓过来,又道:“如今王府里那对姑侄只怕一心都系在了三房的身上了,我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三房绝后了,看她们还指望什么。可如今二房事发,正好打草惊蛇了,日后想再在三房身上动什么手脚,只怕更难了。” 左夫人愧疚道:“表姐,是我操之过急了。” 小魏氏又摇头道:“罢了,唯有再等时机就是了。” 说着,小魏氏又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知庶出承袭品爵,是要降袭一等的?那时就算是你儿子承爵了,也不再是郡王。” 左夫人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可那又如何,一个镇国将军品爵也是够了的。只要我儿能当家做主接回表姐来就成了。” 小魏氏听了十分的受用,道:“你这傻丫头。” 暗室内,王妃早气得两眼发红,心道:“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主意。” 想罢,王妃当下就决心收拾了外头的二人,只是身边那位一直陪着她的老嬷嬷将王妃请出了暗室。 一出了暗室,老嬷嬷便道:“王妃,太妃打发人来请您回府了。” 王妃看了老嬷嬷一眼,道:“里头那二位狼狈为奸,太妃是早知道了吧。” 老嬷嬷躬身低头回道:“太妃的事儿,老奴不敢说。但王妃千万不可鲁莽,这里头自有太妃的道理。王妃这趟回去,就能明白太妃的苦心了。” 王妃回头满眼厉色地望着那竹楼,道:“那好,我就暂且先放过她们,待我问明了太妃,一并再来同她们算账。” 彼时襄王府里,襄郡王和大爷还未从宫里回来。 王妃在大相寺这几日,也知道了薛云上受的委屈,有心要先去看儿子,只是太妃的人劝说:“既然三爷已安稳,便再无大碍了的。太妃那里还有要紧事儿同王妃商议的。” 王妃只得作罢,随来人从后门进了王府,又悄悄地去了优昙婆罗院。 太妃早在优昙婆罗院上房里候着了。 王妃进去问安,只见太妃正在把玩着一块令牌模样的墨玉。 行过问安赐座等事儿后,太妃就将那墨玉递了过来给王妃,还问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接过墨玉来,王妃细细看了一回,只见墨玉形如令箭,一面雕有矫健猛虎,背后则只是一“令”字。 看罢,王妃摇头,“我从不曾见过。” 太妃也不多卖关子了,道:“这是咱们王府的玉令符。” 王妃又看了一回墨玉,不解道:“咱们王府的?有何用?” 太妃笑道:“你可能还不知吧,咱们王府中除了仪卫,想要调动侍卫,没有这玉令符,府内的那位指挥使是不会听命的。” 王妃常年在后宅,出行也自有人安排仪卫跟随,可到底如何调遣王府里的侍卫,她还真是不知道的。 就听太妃又道:“而这玉令符有二,原该你们王爷掌其一,你身为王妃也可得其一,又或得封世子者也可掌之,以备不时之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