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然,不待叶胜男收拾清楚,去路上就出来一个颇为趾高气扬的丫环拦下了她,道:“你就是依怙?” 虽然这丫头的做派,让叶胜男很是看不上,但叶胜男还是答应了。 丫头很是无礼地打量了叶胜男一番,又道:“跟我来,我家姑娘要见你。” 而叶胜男也认出来,就方才在优昙婆罗院外见到周瑛时,这鼻孔朝天的正好站周瑛身后。 叶胜男跟着那丫头往府里假山石上的观月亭走去,周瑛果然就在里头等着她了。 叶胜男过去给周瑛纳了个福,“奴婢依怙,不知表姑娘叫奴婢有何吩咐?” 周瑛一手捧着手炉,一手拿着火箸拨着炉里的炭火,闻声略抬头睃了叶胜男一眼,又低头拨弄了好一会子,才道:“听说你是三表哥身边最得用的?” 叶胜男不明白的周瑛的用意,所以十分谨慎道:“奴婢在三爷身边伺候的日子数都数得过来,那里指得上奴婢的。” 周瑛放下火箸,“你在三表哥身边伺候多少日子了?” 叶胜男道:“也就才半年。” 周瑛冷笑道:“那就是个新人了。只是等你们那位三奶奶进了门,她可不管你们是三表哥身边的新人,还是旧人的。你们新奶奶娘家家训可严了,儿孙满三十无后嗣者,方能纳妾。可知她是个不能容人的。” 说罢,周瑛看向叶胜男,想从叶胜男脸上看出惊慌来。 只是叶胜男站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让周瑛什么都看不出来。 周瑛便当叶胜男是个蠢的,连这些都想不明白,便干脆道:“等她进了门,你们这些人贴身服侍过表哥的是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了。” 说罢,周瑛起身绕着叶胜男走了两圈,道:“在三表哥跟前服侍,轻省又体面,日后若服侍得好,还能被抬举做主子的。多好的差事,可惜了了的。” 周瑛自以为说到叶胜男的心坎上了的,又循循善诱地道:“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但能你继续留在你们三爷身边,日后还能抬举了你。” 原不过是敷衍应对的叶胜男,听罢怔了怔。 周瑛以为是叶胜男动心了,接着道:“只要日后你在你们三奶奶跟前做我的耳目和手脚。” 叶胜男心内嗤笑,面上还是正经道:“表姑娘说笑了。” 周瑛面上一沉,“我从不和你这样的人说,但既然你不信,就让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说笑。来人。” 那个鼻孔朝天的丫头和一个婆子进来。 周瑛玉指一伸,“给我打。教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婢,知道我的手段。” 婆子一撸袖子,上前就要抓叶胜男,而那个鼻孔朝天的丫头跟在后,等婆子制住了叶胜男,她就去掌嘴。 可让她们主仆三人都没想到的是,叶胜男竟然敢反抗。 就见叶胜男不躲反上前来,一把擒住婆子的手腕,另一手就在婆子中指的关节处就是一卸,完了就把婆子丢开了。 鼻孔朝天的丫头见婆子制不住叶胜男,就想上前帮手。 忽然传来婆子杀猪一样的叫喊声,“啊,我的手……手指折了。” 周瑛和她丫头一看,就见那婆子的中指就像断了一般,歪垂着。 常说“十指连心”,可想而知有多疼,婆子抱着手顿在地上直嚎啕的。 那鼻孔朝天的丫头一时也不敢上前了。 因找叶胜男办的事儿也不是什么敞亮事儿,周瑛不欲让人知道,所以带的人除了这两个心腹,就没人了。 这会子周瑛也知道怕了,可那里不肯示弱的,只强作声势道:“你……你好大胆子,不服管教还伤我的人。” 叶胜男却拍拍手,规规矩矩地向周瑛福了福身,道:“回表姑娘,这里是襄王府,不是郑国公府。就是奴婢欠管教,也不劳国公府的人动手,这要传出去让咱们王府脸面何存的。表姑娘也请放心,这位妈妈的手指好好的,不过是奴婢帮她松了松关节罢了。而且不过只是一个关节罢了,奴婢最擅长的,可是将人身上的所有关节都逐一松个遍。”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