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 而大爷偷盗自己库房的事儿只怕也再瞒不住,那时襄郡王想要再保全长子的名声就难了。 怎么都得等他把这空缺给填补上了,方能重开库房,只是那么大一笔项数,就算他是王府的主人,一时半会的也是没办法填补齐全的。 可就这么委屈了四爷的亲事,襄郡王也是过意不去的,便叫来几个儿子商议对策。 大爷这几日倒是安分了些,现下更有心要在襄郡王面前弥补过失,于是道:“其实这也不难,只要把谁院里的东西借四弟成亲摆几日撑起门来,事后再还回去便完了。” 襄郡王道:“那依你说,该借谁的?” 大爷连忙道:“论起体面尊贵,自然就属这宣瑞堂里的是最好的。只是四弟成亲那日,这里少不得是要招待堂客的。搬空了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再下来,就只三妹妹那里还有好物了,只是三妹妹到底是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那时怎好再用哥哥和嫂子洞房使过的东西。这也不妥,所以也只有才成亲不久的二弟和三弟了,他们屋里的东西既好又新,用来给四弟成亲充门面是再好不过了的。” 说到此处,大爷笑了笑,“只是二弟的也就罢了,都随他与二弟妹送西北去了。只剩下三弟那一屋子了。若是旁人只怕三弟是不会答应的,可素日三弟与四弟情分是最好的,三弟定会答应的。” 闻言,四爷冷笑一声道:“瞧大哥这话说的。说起兄弟情分来,素日我与大哥也是不比三哥少的。与其现下看三哥不在,咱们背后算计他的东西,不若大哥你把你预备着明年成亲用的东西借我几日的。反正大哥你明年才成亲,如今也用不上。” 一旁的五爷胆子小,见如此形景自然有暗暗拉扯四爷的袖子。 可因襄郡王的偏心,四爷早存了一肚子火的,那里还忍耐得住。 那里大爷闻言自然也变了脸,想要拒绝又被方才自己的话给堵了退路,想要教训兄弟又没道理的,所以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只在那干变脸。 襄郡王看得是太阳穴直突突地疼,拍案而起,“都给我住嘴。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相互算计开了。” 四爷不服,嘴里咕咕哝哝道:“谁让有人惯会算计这些蝎蝎螫螫老婆汉像,恶心人的事儿。” 大爷自然听到了,顿时气得面若金纸。 襄郡王头愈发疼了,想要喝斥四爷,可一想到如今四爷的委屈,襄郡王又于心不忍了,只得让四爷和五爷先去了。 四爷和五爷一去,大爷便跪下,痛心疾首道:“父王,是儿子的不是,没管教弟弟们,招惹父王生气了。” 襄郡王一时只觉全身无力,闭眼靠在椅背上,道:“你也该一门心思用在正道上了,只知道这些个妇人手段,能有什么前程。” 大爷身子顿时僵了僵。 那里四爷出了襄郡王的书房,下意识地便想去找薛云上诉苦,只是走到半道上才记起薛云上去西北了。 四爷垂头丧气的,就要回他的绛云轩去,正好遇上叶胜男从如今改做薛云上外书房的了续斋出来。 “依怙姐姐。”四爷连忙过去道。 叶胜男捧着一封书信,见是四爷,先福了福身,道:“四爷安,四爷大喜。” 四爷撇了撇嘴,道:“喜个屁。放眼京城,谁家成亲有我这样闹心的。” 叶胜男回头四顾了下,笑道:“若四爷信得过奴婢,奴婢保管四爷风风光光做新郎官的。” 四爷大喜道:“姐姐你说。” 叶胜男道:“只要四爷亲去和王妃说了,便什么都有了。” 四爷一怔,道:“只怕也不中用,我姨娘早和王妃说起了的,王妃那里会不知道的。” 叶胜男又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