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皇室宗亲……” 那里薛云上教导着五爷,叶胜男就守在耳房小穿堂处,教芄兰和缁衣怎么上菜摆放的,“这两样都是四爷爱吃的,就往四爷跟前摆。这个是三爷爱吃的。” 正说着,褰裳也端着盘小菜过来了。 叶胜男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回房去歇着了?” 褰裳也笑道:“你们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我如何还躺得住的。”说完,就要绕过叶胜男往薛云上他们跟前去。 只是叶胜男却又迈了一步,拦住了褰裳的去路,十分为难的样子,道:“不瞒你说,今儿让你去歇着,除了是想让你养着,也有要你回避的意思。到底……到底你才见了血光,不吉利,不好再到主子跟前伺候了。” 芄兰瞧不出来这里头的暗潮汹涌,也道:“是了,咱们榴绯轩是有这规矩的。褰裳只管安心歇着,来日方长,不愁没有侍候三爷的时候。” 闻言,褰裳那里还好再过去的,只得怏怏地回去了。 只是褰裳还不甘心,回到下房处又拐道从后门出去,躲在五爷家去必经之处等着。 褰裳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五爷从了续斋过来。 见机不可失,褰裳忙从角落出来,“五爷。” 五爷酒有些沉了,脸上红红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了,好半天儿才瞧出是褰裳,“唤时姐姐,你怎么在这?” 褰裳见五爷这般,忙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脸,“怎么喝成这样了。” 五爷笑得傻傻的,“难得高兴。三哥说要给我……” 褰裳心头就是一紧,可五爷话犹未完,就听有人唤道:“五爷。” 闻声,五爷自然就不会再往下说了,回头循声看去。 褰裳心里急,可又无可奈何的。 见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胜男,于是五爷道:“原来是依怙姐姐,可是三哥还有什么话吩咐的。” 叶胜男向五爷福了福,又看了看故作镇定的褰裳,这才道:“那里会有这么多事儿的。不过是奴婢见五爷今儿喝得有些多了,只怕家里还不知道给五爷煮醒酒汤的,便找了颗三爷的解酒石给五爷家去含了。但既然五爷说起了,奴婢越性就再劝一句,三爷说的事儿到底还有未知之数,五爷还是守住口风才好。” 五爷连声道:“姐姐说得是,险些我就要得意忘形了。” 完了,叶胜男又道:“奴婢这就回去了,褰裳可是同五爷说完话了,不然咱们两一道回去?” 不待褰裳说话,五爷就说了,“也没什么话,我这就家去了。” 其实方才五爷不过是想说薛云上给他找了份差事,只是在旁听了半晌的叶胜男不想让褰裳心有牵挂罢了,这才忽然跳了出来。 但也足够让褰裳知道,叶胜男的意思了。 所以路上褰裳就按捺不住了,暗含机锋道:“依怙姐姐当真是‘耳聪目明’,‘了若指掌’。” 叶胜男笑道:“瞧你说的,不做到心中有数,如何还能帮着三奶奶打理上下的。不过今后可要看你的了。走,咱们家去,这就把担子都撂给你了。” 褰裳冷笑道:“你放心,就是我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有三奶奶。三奶奶有不明白的,我还能请王妃示下的。” 这是拿王妃来压叶胜男了。 可叶胜男就似没听出来一般,道:“那我就放心了,还能跟着学的。” 回到榴绯轩,两人就分来,褰裳回下房歇着去了,叶胜男就往西厢房书房去了。 薛云上果然从前边回来了,正自己更衣。 叶胜男见了赶紧过去接受。 待换好衣衫,薛云上道:“褰裳如何了?” 叶胜男给薛云上端上茶道:“气得不轻,回头就要清理一番人了。” 薛云上道:“办得好。就让她闹一阵子,让祖母的那些耳目‘聋哑’些时日再松开,能省我许多事儿。”m.iyIguO.neT